看着眼前这个语气强硬之儿子,北宫至平心中颇为欣慰,但还是直言说出了之前想法。
“若儿臣在羽营所属之刀剑下大难不死,父皇又会如何?”
“除了废黜你太子之位、明正典刑,别无他法!太子又何必再问?”
“然后呢?”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朕此刻也不会为了保全驰骋,再刻意掩饰什么!不错,废黜你之后,朕会即刻立他为新的北晋太子,并火速禅位于他。”
“儿臣不明白,父皇为何就这么偏爱二弟?”
“混账,何为偏爱?驰骋因一州之失,朕将他废为庶人,永远圈禁;你置北晋上下于危亡之地,难道还不该死吗?朕只有你们两个儿子,你不在,朕不立他?立谁?儿啊,北晋之千斤重担即将托付你手,你岂能再如此嫉妒秦夜?嫉妒驰骋?在你登基为我北晋新君前的这几天,望你能够放下执念,一心为我北晋之千秋万代着想!”
或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或许被老皇帝的肺腑之言所感、或许出于关键时刻之自我保护,北宫纵横不再顽固地言语相击,而是恭敬地伏地叩首之后,起身缓缓向着门口走去。
“万兽苑之事,还需妥当善后,魏先忠勇,可放心用为弃子……”
这是北宫纵横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翌日辰初时刻,当北晋王朝兵部尚书——魏先,引咎自杀的消息,传到中玄使团所居客栈之同时,秦夜和赵御率着五百羽营所属,也来到了门口。
“我说赵大侯爷,你上哪学来的这些仗势欺人之伎俩?动辄成百上千之羽营所属护卫,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再说,此乃人家北晋帝都,你这般兴师动众,太过张扬了吧?”
从天焱一行所居之客栈,到中玄使团入住之客栈,一路之上,秦夜宛如话痨一般,不停地向赵御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