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王军令,莫说秦王侧妃,纵然是秦王王妃亲临,也休想带走一名羽营所属。”针对宗政靖之怪异举止,赵御依旧面不改色,断然回绝。
“好个赵御,迟早有人收拾你!”
对方之冷漠无礼,宗政靖并未接着闹腾,而是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意欲独自离去。
“慢着……”
“放肆……”
“等等……”
正当宗政靖大喝一声、拔出天下剑与赵御对峙之际,赵望急忙从楼上跑下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王爷有令,命卑职亲率两千羽营所属,听从郡主差遣。”
“尽忠职守是好事,但偶尔也要学会变通!原本悄无声息即可办理之微末小事,现在非得兴师动众,搞得满城风雨!也罢,战将军纪严明,方可战无不胜,难怪他会如此信任你!”
趁着宗政靖感慨之间隙,赵望已迅速集结两千羽营所属,并准备好马匹候命,待她持剑出来,便立即浩浩荡荡地启程。
“这妮子怎么就突然变了性子?”
“天下剑都指到本侯胸前了,你现在来问为什么?”
“人家刚才不是夸你了嘛?男子汉大丈夫,些许小事,别计较哈!”
“浑身酒臭,也不嫌熏!”
“有吗?没有吧?”
一盏茶之功夫前,秦夜已准备宽衣沐浴,却听赵望在外禀报宗政靖之言行,尽管他自己也着实想不通,但还是大方地同意了;而且,恐有不妥,他还尾随赵望之后,躲在阁楼转角处,凝神静听大厅中之争执!等宗政靖心满意足地离开,他才现身与赵御交谈,谁知竟被他鄙夷如斯;颇为狼狈地笑了笑,负手上楼沐浴更衣去了。
一天之隔,想不到自己之心境,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之变化,“白云逝,梦境断;虚虚实实,福祸相依;是非恩怨、悲欢离合,且看天意如何?”再次默念老和尚留下之佛言禅语,宗政靖越来越相信,与她注定纠缠不清的这个人,就是秦夜!
“醉话连篇、记忆模糊,可不应证‘虚虚实实’吗?霸道求娶、剑指紫呈,不正关联‘福祸相依’吗?至于‘是非恩怨、悲欢离合’,则是多年前便注定之因果!最后之‘且看天意如何?’虽然暂未参悟,但也绝对离不开他!这混账家伙,亏他还能说出‘似曾相识’之荒唐言辞,真是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