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扬,难道本官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若不能自圆其说,本官现在就向皇上告御状,废了你来之不易的伯爵尊位。”陈知见初出茅庐之小辈,也敢极尽侮辱地直指自己,不再顾及素镜这一受宠皇贵妃之感受,大声放言威胁。
“我朝之天焱公主误闯日落阁,招来北宫自在这等混账东西纠缠,双全侯和南湖伯愤而杀之,遂有后来之事!此乃人所共知之真相,你为何不提?一心把脏水往秦王身上泼,不是‘针对’是什么?”
陈知之言,宣扬完全不在意,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地斥责回去。
“你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你狺狺狂吠、胡言乱语!秦王收留日落阁之女子,是为了自己之淫欲邪念吗?你知道我天焱皇朝之普通民众,是如何评价此事吗?‘秦王不惜自己名声而救悲苦之人,可歌可泣……’亏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之大道真理,你难道就一丝也未能领悟吗?试问,十六大阶层中,地位最低之贱民,都能被秦王如此关怀,何愁天下万民不能归心于我天焱皇朝?一旦民心所向,我天焱皇朝一统天下之时刻,还会远吗?另外,大争之世,远交近攻,本为千古定律,为何你竟无知到这个地步?以司徒彪是玉衡皇朝之上将军为由,攻讦秦王,简直可笑至极!至于万兽苑一事,秦王实乃受害之人,为何在你口中,又成了造谣秦王贪图享乐之借口?在朝功成名就、家中爱妻有孕,秦王真是贪图享乐之人的话,又何必不辞辛劳前往北晋?难道我广袤无边之天焱皇朝,还不能满足他吗?陈知,凭你刚才那些粗鄙之混账话语,就敢来抨击秦王,你有没有脑子?”
“你……黄口小儿,安敢放肆?你宣氏一族和秦夜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在场之人谁不知道?铁证如山,今日你休想巧言为他诡辩!”眼看自己苦思冥想之条陈,被一一拆解大半,陈知顷刻间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
“朕来帮秦王说话,会不会也被陈大人骂作黄口小儿?来人,剥了他的朝服,立即拉去开凿无伤林。”
涉及宣氏一族和素镜,素君不再隐忍,当场便命苍穹护卫处置了陈知。
“异想天开、不自量力!今日过后,先帝留下之老臣,是越发稀少了,可悲、可叹……”侧耳听着陈知那哭天抢地之声音渐行渐远,君适心中暗自叹息,仿佛已经开始为余下之曹川和桃帅等人默哀。
“启禀皇上,都怪老臣教导无方,致使秦王为谢光辉那小兔崽子受过,恳请皇上立即降旨,让老臣马上前往北晋文都,将那混账小子绳之以法。”远在代京领军之骠骑大将军——谢战,听闻谢光辉在北晋之言行后,气得连夜策马狂奔回焱京,一心只想请旨去收拾自己之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