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埋怨朕偷懒也就罢了,怎么还与饭钱扯上了关系?余恩,朕是那种抠门吝啬的帝君吗?”
素镜所言,前面还让素君听得肃然起敬,岂料接近尾声之刻,话锋却是天渊之别,惹得他大为尴尬,唯有无奈朝余恩问去。
“我天焱皇朝治下之大半州郡,皇上尽皆免了十年赋税;如果玉衡之司央算得上一位仁君,那皇上就是古往今来之第一仁君!”
虽有奉承之嫌,但这却是余恩发自肺腑之真实想法。
“换作余贞,他铁定不会说朕是古往今来之第一仁君!因为其清楚,朕之所以免除那些州郡之赋税,绝非为了博取‘仁君’之美名,不过是为了一统天下而已!比起仁君,朕更希望后世称朕为‘大一统之雄主’,你可明白?”
念及余贞,素君罕见地对余恩袒露了深藏心中久矣之想法。
“未能体察圣意,小的有负义父教诲,请皇上降罪。”
也许因为思念之情,也许由于惶恐不安,余恩当即伏地叩首,情真意切地开口请罪。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日积月累,臻于至善!此乃朕送你的几句话,好好领悟!此番奔波不少,领了赏银,即可退下休息。”
秦夜功冠全军、不怒自威;素君帝心如渊、深不可测……余贞昔日之警醒,余恩今日算是逐一领教了,连忙谢恩之后,躬身退出了月宫。
“皇叔苦熬这么多年,为何就突然变了性子,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现在一无所有,不知他可曾后悔?”
没有过多理睬素君御下,素镜满是不解地问了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任凭皇叔如何小心谨慎,他又怎会料到,中玄皇朝之北王——宗政昱,有朝一日居然会成为秦王之岳父,而且还是知无不言之一对翁婿!”
素君坐回素镜身边,柔声解释。
“你的意思是……”
天下各国之文武百官、皇室宗亲,或多或少皆与他国君臣有所往来,素空和宗政昱暗中勾结,素镜倒也没有因此感到吃惊,让她怪异的是,他们两者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密落到秦夜手中,致使其铤而走险,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嫁祸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