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郡主近日就要临盆、双圣郡主大婚筹谋完毕,尽管之前已经同意秦夜之各方兵力调动,但事到临头,素君心里还是不太赞成他亲领大军出征;和素镜几次商议,两人都觉得让其留守家中最好!可素君明白,依秦夜秉性,若无明旨诏命强行要求,他必会以种种让人无从反驳之理由,挂帅亲征!苦思无果,二人唯有寄希望于恒王等一众朝臣,盼他们能够劝住秦夜。
次日早朝、百官就位,丹墀之上的素君,还在想着如何拉拢恒王劝阻秦夜出征,二殿下——素徛,即因极度不满素空之事,不顾一切地跳出来指着秦夜大骂:
“雷灭、尤果、邬房、费千等等苍穹护卫副统领,他们执掌天子亲兵,居然甘愿冒着杀头之罪,逾举为你强闯当朝皇叔府邸!秦夜,雄冠古今之天焱皇朝,究竟是我素氏皇族之天下,还是你们这些骄兵悍将之霸业?”
“明面上刺杀京都官员,暗地里藏匿百万金砖,二殿下真要为皇叔打抱不平,就不应绕开这些滔天大罪!”
昨日之亲身经历,无不触目惊心!倘若不是为时已晚,不便入宫惊扰圣驾,以闵功嫉恶如仇之性格,岂会隐忍到翌日朝会?此刻素徛大放厥词,正中其下怀,因而不容他多喘一口气,便立即出列反击。
“刺客在哪?何人见过?恐怕只是‘欲加之罪’吧?关于那些金砖,以皇叔之权势地位、加上其生财有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天下诸国之皇室宗亲,富可敌国者比比皆是,难道闵御史据此都认为他们罪恶滔天?井底之蛙,莫让贫穷限制了你对上层权贵之认知!”
盛气凌人地数落完毕,素徛指着闵功之右手,依旧不曾放下,神情尽是不屑之意。
“二十名刺客,秦王于昨日戌正时刻,已派羽营所属移交下官,二殿下可要一辩真伪?”帝都府尹——屈野,秉公直言。
“二殿下一句话便道出各国皇室宗亲之家底,他们可真该好好谢谢您!就不知,贵府之中,是否也有皇叔那般巨额财富?”不想闵功独自面对素徛,同为御史之虞鹤,愤而嘲讽。
“先帝不管、皇上不问,你区区御史,有什么资格?”无视屈野之言,素徛态度嚣张地搬出素无、施压素君,逼得虞鹤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先帝治下之盛丰盛世,长达十余年之久,在国库充盈、百姓富足之前提下,对于部分皇室宗亲大肆敛财之举,自然能忍则忍;但今时不同往日,诸国混战不断,若非皇上雄才大略、秦王能征善战,我天焱皇朝之国土臣民,能够扩大一倍有余吗?皇上夙兴夜寐、秦王浴血疆场,身为皇室宗亲,家藏百万金砖而不知为国尽忠,是何道理?二殿下看不上御史官员,老夫御史出身、忝居左相、晋位国丈,不会也没资格过问几句吧?”
近来鲜有表态之凌山,终究还是难忍素徛侮辱“御史”二字,佝偻着身躯,不怒自威之气势,说得对方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