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是,这些家伙原本就是某些人心怀鬼胎安插在京城众角落的探子,你们做这事没告诉我是本着为我服务,为萧氏江山服务,本着做好事不留名来的?”萧弃呵呵笑了一声,眼刀‘唰唰唰’地直飞房少华。
房少华苦啊,明明不是他干的,怎么最后承受最多怒火的是自己啊?
果然是变了,变得更暴躁了。
萧弃在战场上养出来的习惯,遇到需要思考的事情,指尖总会不受控制的轻轻敲击桌面或者腿侧的甲胄,只有听到声响才能安下心处理问题。
萧弃原是没想过这个小举动可能会影响到别人,就在场其他三个人脑门上个顶个的布满汗珠,清晰明确证实了是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在罩着每一个人的。
“我看了一下情报,说的倒是没什么问题,你们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谁家探子会把情报随身携带啊。
这个问题问到房少华没办法回答的点上了,他也不知道白弋哪来的能耐能在那些死人身上找着该找到的东西的。白弋要是再装死,再哭,就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萧弃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
瞅那莫罔可怜又无辜的眼神就明白他是啥都不清楚的那个;至于房少华,他也没那个功夫陪着白弋上蹿下跳的搜罗证据才是;白弋呢,别说了,还哭着呢……
算了,换个问题吧。
“他是个爱哭包这事儿,你瞒我也瞒得够久的,莫罔。”
第一次见面都打成那德行了,也没见对方掉一滴眼泪的,怎的回了京城,反倒发掘出了自己还有以泪动情的本事呢?
莫罔也不知道啊,认识的那几年,他也没见过白弋哭啊。
两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的汇聚到了房少华身上,房少华举起了手,坦白道:“这个,那个,其实吧,他爱哭可能是我那天把他骂哭了来着,指不定他就上瘾了。”
白弋:……倒也不必这么抹黑我。
“憋久了,没忍住。”白弋终于舍得开口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丝毫不讲究的,逮到什么就把眼泪抹在什么上面。
萧弃深吸一口气,那邋遢的样子,她有点接受无能,这可比关南村那些被关着的难民还膈应人。
“莫罔没把我的身世和你说吗?我以为你知道的。”
说过吗?没有,莫罔那小子当时说什么心情好了再交代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