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可爱的小寒月,想舅舅了吗?”白弋踏进翊山厅陪白寒月聊家常去了,四季刃这里也不消多说就自行回了她们的院子,收拾整理自己惨不忍睹的造型,不照镜子不知道,照了镜子吓一跳,憔悴,太憔悴了,赶路倒是没什么,但和主子一起赶路,眼神中都透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疲惫。
白寒月闻言手下一顿,抬眼看去,舅甥两个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之下,只余良久的沉默。
白弋脸笑僵了也没等来白寒月一句问候,仿佛空气在这儿是被凝滞了一样。
破局只看谁先开口,以白寒月的性子,她能和某人遥遥相望直至天荒地老,她是不嫌麻烦,因为闲不住的大有人在。
“我那么老远赶回来,你就不能夸我一句吗?或者说声辛苦了也行啊。”白弋委屈,他姐姐多温柔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高冷的女儿,难不成是他姐夫在隐隐作祟?
不懂,但说实话,欣慰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
比原先见面就是打要好上太多了。
“……”白寒月皱眉,眼中略带嫌弃的睨了白弋一眼,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复又合上了。
先退一步的不一定是逃跑的将士,也有可能是谋略下的奇兵,白弋是这么认为的,于是他选择性眼瞎,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努力摆出一副上位人应有的稳重表情。
“可能和罗摩有关的东西我拿回来了,怎么样,是不是还不赖?虽然三年前我失败了一次,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嘛,多失败才能累积经验,成功的背后失败的次数远比成功要多得多。”
白寒月所学来源于白夫人的变态磨练,所思则来自翊阁的其他人,像白弋说的这种需要历练,行走世间才能掌握的知识,她连听都没听说过,对于杀手而言,失败即意味着死亡,谁会给杀手第二次机会呢?
除了白弋,出去做任务失败了居然还被人好赖养活了三年,在运气这方面,他实属翊阁第一人了。
“上次回来的急忘了说,和缘寺里没有我们需要的情报,那人消失了太长时间,中央大国和邻里小国他都没有出现过,说不定早死哪个旮旯角里了。”白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自己没办完的活后续得到了消息,接着上报而已,脸是丢了,但没关系,还能捡回来就行,对他来说,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
白寒月出声说了两人见面的第一句话:“从哪来的消息?可靠吗?”
莫罔大多时候是不可靠的,这点白弋肯定,除此之外,莫罔对待兄弟和喜欢的人,又是绝对可靠的,前提是兄弟和喜欢的人不打对台。
“你别管,哦对了,同那人有关的信物里可存在什么与虎有关的符号吗?”和缘寺中令莫罔百思不得其解的虎形纹路也是困惑了他许久的一个难题,找人这个任务是外头委托的,前因后果他们都不知道,留给他们的已知内容只有个名,铁无疑,经打听铁姓少见,翻阅书籍最后一个出现在上头的铁姓人物还是数百年前从大商分化出去的一位旁系王侯,再之后铁姓就在历史上消声觅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