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衿伶点了点头:
“石子蕊那种人,和王凯有仇,恨意却也不是那么强烈,她会帮我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钱,而我恰好除了钱,也没有其他能给她的,我很庆幸,有人的忠诚能靠钱买到。”王衿伶道:
“而反之,像你这样的人做事需要证据,说心里话,我敬佩你的责任感和正义感,那正是我欠缺的,”王衿伶笑了笑,道:“季阳海在望海市局很出名,到五年前为止,每年都会坚持上访,是熟面孔了。
可惜他的坚持没能得到回应,因为没有证据。那就我来回应他,我追求的不是正义和公理,所以我做事不需要证据,我需要他的效力,所以我答应他,导致他双亲死亡的真正魁首,张克奇一定会死。”
事情说到这里,整条脉络逐渐被描绘完整了。
如果按前世的轨迹走,王衿伶动手对付王凯起码是临近她毕业时的事情,而由于这一世,他这个重生者的干预,引发了王衿伶对张克奇的怀疑,让她不得不过早采取行动。
进而,她动用一直埋在警局里的钉子,即石子蕊,扒出了张克奇和季阳海之间杀亲血仇的这层关系。
也就是说,石子蕊是她早就埋下的钉子,而季阳海,是石子蕊发现的“人才”,有能力,而且跟张克奇乃至王家有仇,是个值得纳入麾下的目标。
这一切变化,都只是因为陈庭汉当初跟她提了一嘴张克奇这个名字。
陈庭汉沉默一会,嘴唇和喉咙都有些发干,咳嗽几声后,才道:“那五个人,是他指使的?”
“是。”
陈庭汉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走走吧。”
“好。”
两人又往操场上走,走到主席台前,又往右边走,主席台左右都是弯曲的台阶,其实等同于观众席,座位很宽,举行一些类似校运会的户外活动时,学生们就坐在这参加。
而今夜寂静,两人坐在最高层,身边除了隐约虫鸣,便无其他声响了。
而海一中本来地势就很高,垫了一个百米的斜坡,借助这层地势,他和她能一眼透过高耸的围墙,看到学校外面的世界。
陈庭汉没有开口,等她发问,王衿伶也很默契,适时地道:“我满足了你的好奇心,希望你也能满足我的。”
“我?我一介凡夫俗子罢了,不像你这般有天分,家里没有可以背靠的大山,整日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平淡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