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这么不要脸。”王衿伶说道:“毕竟是有原曲在的,你说是吗?你也认得出来。”
这抛出来的问题,是接下来的重中之重,绝对关键的转折点,事到如今,她率先出了牌,那面对难题的就是陈庭汉,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装傻,但那样太不识趣,她已经自爆底牌,如果继续当做一无所知,那换来的一定是她的缄口不言,以及数不清的背后黑刀,直到他被试出马脚为止。
这就是王衿伶,她起的疑心,就没有不坐实的道理,如果是后来那位,真真假假,连有或者无都无关紧要,她愿意相信哪个是事实,那这便是事实了。
藏着秘密度日的生活太累,她可以无所顾忌,反正她已经明牌了,而陈庭汉不行,那他天然就落了下乘。
既然如此,不如提前把话挑明了讲,听听她所谓的合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衿伶跟陈庭汉谈合作,太有意思了。
决定挑明,但挑的多明,是欲盖弥彰,还是真正的正大光明,都有所讲究。
起码,王衿伶的试探在他看来就不够正大光明,只是半首歌,真假参半,难以甄别,所以陈庭汉也不能全说真话。
“你这首歌,叫什么名字?”陈庭汉问道。
“叫,《不为谁而作的歌》。”
“虽然,我这么说可能会让你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其实,在来之前查过这个歌名,在网络平台上什么都没有查到,但我就是莫名觉得听过这个旋律,而且记得很清楚,与你所唱的大差不差,只不过在细节上,我觉得有些不太一样。”
“查不到是正常的,”王衿伶笑着说道:“因为这是一首,还未对外发布的歌曲。”
“准确来说,应该是一首,可能还未出现在原作者脑袋里的歌曲吧?”陈庭汉忽然说道。
王衿伶把腿搭在扶手箱上,忽然莫名呼了一口气,她说道:“那你是在哪儿听过呢?”
“我,说不上来。”
王衿伶眼睛直直盯着他,毫不偏移,目光如炬:“应该不是不知道该用哪种说辞吧?”
“你想听到的是哪种说辞?”陈庭汉把问题反抛了回去。
王衿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
陈庭汉也明白,这种伎俩糊弄不住她,而且光糊弄不住不够,他必须主动出击,让她露出破绽,要瞧她到底是王衿伶,还是后来的望海之王。他继续说道:“我不仅听过它,还大概知道它本该面世的时间范围,应该是一年或者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