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一把将书桌旁的人揽进怀里,脑袋枕在他肩膀上,看着上面的图画。
上面画着一个男子,长相很是英俊,是桃花眼,手执折扇,风度翩翩。
宴云皱眉,“这人是谁?是你府里的侍郎吗?”
唐溪停下动作,偏头看向他,
“我随意画的,单纯脑中想象出来的人物。”
宴云坐下,将人抱起,与唐溪挤在椅子上,坐着,握住唐溪的手,轻声道,
“那可以给朕画一幅画像吗?”
唐溪在他身上挪了挪,白皙脚腕上的铁链拖在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地脆响。
“可以。”
宴云欣喜,指着对面的屏风,“那我坐在那边,你给我画。”
唐溪笑道,“好。”
宴云松开唐溪,唐溪的脚链再次发出脆响。
他站起身,搬了张椅子,在屏风前端坐着,他理了理衣裳,轻咳一声,看向坐在书桌前笑看向他的唐溪,问道,
“朕这身装扮,会不会不好看?我要不要换掉朝服,换一套便服?”
唐溪笑着摇头,“不必,陛下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宴云不好意思地低头整理衣摆,过了片刻,抬起头,看着唐溪道,
“来,画吧。”
唐溪点头,“好。”
皇帝寝殿里。
一人坐于书桌前,执笔一笔一划,画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男子。
宴云坐在那两个时辰也没有喊一句累,或是催促唐溪快些画,而是安安静静的凝视着唐溪。
端坐姿势未曾改变,只是累了便会略微动一动身子,看着书桌前之人,笑容满足。
一个月后。
宴云完全放弃了那一点想放唐溪离开的念头,如今他只想将唐溪永远囚禁在自己身边,永远不能离开自己。
因为唐溪的原因,他也不再想弄宴尘,对宴尘越加的好,如同二人小时候般,兄弟关系越加亲密。
宴云的异样让大臣们日日都在暗自猜测皇帝究竟藏了个什么美人,日日下朝便进了寝殿,根本不去其他地方。
朝臣们开始谏言宴云纳妃,封皇后之事。
宴云当作耳旁风,这边进那边出。
宴尘自然也是知道了宴云藏人之事,他也想知道寝殿里究竟藏了什么人。
倒不是对宴云藏人之事感到好奇,而是他对宴云藏的是什么人,而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