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懋举介绍完了后,三家家主送上礼单,朱载坖看也不看,让陆绎收下,笑着说道:“诸位先陪孤看戏吧!”
三位家主只好陪着朱载坖等人看戏,看完之后,玄妙观早就准备好了宴席,赵文华等人请朱载坖入宴,三位家主也只得跟着入席。
朱载坖笑着问道:“诸位,这出戏如何啊?”
诸位当然是说这戏好,朱载坖问道:“好在何处呢?”
赵文华说道:“殿下,好就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娄阿鼠自以为得计,可以逃脱法网,怎奈难逃法网,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误了卿卿性命。”
朱载坖抚掌说道:“赵制军说的好!天理昭彰,法网恢恢,莫说娄阿鼠一介波皮无赖,只要朝廷严令,州县官员用心,就是地方豪强作恶,甚至勾结抚按诸司,欺上瞒下,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其实不过镜花水月而已。”
赵文华说道:“当即陛下乃是英察之主,敢有欺瞒,祸及三族,到时候悔之晚矣!”
朱载坖和赵文华一唱一和,祝续等人心中打鼓,看他们两人的话,恐怕已经知道了此事,今日这是特意来敲打自己的。三位家主内心苦涩。
吴寀说道:“殿下、赵制军言重了!当今谁敢欺君,法典煌煌,律令如铁,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也不能罗织搜求,掀起大狱,非朝廷之福也。”
赵文华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怎么着?你吴寀还以为是你爹当刑部尚书的时候,唐顺之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酒宴已毕,不若唤些歌伎唱曲,以为消遣。”
朱载坖点点头,与一众人一起去听苏州府的歌伎唱曲,在场的都是词章才子,科第名家,朱载坖说道:“这些俗曲,皆已听过,不若各位做些,即令歌伎唱来,也图个新鲜嘛!”
既是朱载坖有命,在场的士子官员都纷纷开始提笔写了,若是能凭借词曲得到裕王青睐,那也是一条终南捷径,众人纷纷绞尽脑汁,揣摩朱载坖的喜好,写出各种曲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