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说道:“并非是怀疑,而是事实如此。”
其实仔细推理的话,朱载坖的怀疑确实有合理之处。
这帮秃驴,不少无父无母,哪有那么多牵挂。是真的敢做这种事情。而且从他们做的事情来看,就是想逼走朱载坖,为什么?因为朱载坖走了,他们的利益就可以保全了,所以他们敢这么做。
而且寺院和倭寇,还真是有私下的交往。在浙江普陀山一带,僧人私创寺院,收揽民众,在倭患严重时作为贼寇侵略本地的助手。嘉靖三十年间寺院曾被倭寇占据,作为巢穴。平定此次倭患后,朝廷出于考虑海防需要,毁寺清僧,并令不许再创建。但僧人不顾禁令,沿复私创宝陀、海潮二寺,远招香客,广致斋粮,根本不把朝廷的进来当回事。
朝廷多次颁布禁约,一是验勘有僧籍之人,登记自册,暂不驱逐,其余私度之人遣散归家;二是不许再私扩寺院,广招徒众;三是不许进香游僧到寺停留常住, 违者严惩。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僧人暗地召唤民众为其偷送物料,企图复建,奸僧恶党,煽惑男妇,复运料物过海,希图再创。
僧人只图发展佛教,全然不顾地区百姓民众生命财产安全,煽惑民众创寺,勾结倭寇,破坏社会安定。这都是有先例可循的,为了创建寺院,他们不惜背叛国家,而现在朱载坖想限制他们,甚至剥夺他们的财产,他们作出此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而且这些秃驴和倭国秃驴还真是联系紧密,尤其是倭国的秃驴。倭国的秃驴,不但能够直接参与政治,能掌握武装,拥有军队。
而且不少秃驴还专门从事为幕府起草政治、外交文书,参与外务、内务等政治活动。除第一次送交明朝的国书由儒臣东坊成秀起草之外,其余均出自五山禅僧之手。
尤其是倭僧策彦周良,嘉靖十八年、嘉靖二十六年两次出使大明,都长期在杭州居住,与大明的秃驴们互相场合,讲求佛法。而这位策彦周良,可不是一般的秃驴。
嘉靖十八年任遣明副使。嘉靖二十六年任遣明正使。两度入明,受礼遇甚隆,与文人广泛交游。晚年受织田信长厚遇。在倭寇颇有影响力。
凭借佛门与倭国的关系,借来些武士,根本不费事,所以现在虽然还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朱载坖对于佛门已经是十分怀疑了。
朱希孝说道:“殿下的分析确有道理,不若直接动手,抄几个寺院,拿了秃驴拷问再说。”
朱载坖摇摇头说道:“不急和他们耍耍!”
眼下朱载坖手里还没有特别过硬的证据,冒然动手反而会遭到反噬,只要朱载坖拿到一点蛛丝马迹,就足够对他们动手了。
所以朱载坖安排陆绎和朱希孝,从人员、船只、行踪等各个方面寻找线索,同时他让朱希孝再次对这些倭寇的尸体加以勘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尤其是这些倭寇的随身物品,要仔细勘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朱载坖提醒道:“他们的随身物品上,可能会有他们经过地方的蛛丝马迹,切不可遗漏了。”
朱希孝于是亲自去勘验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