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思索着,严嵩笑着问道:“徐阁老可是夹袋中英才太多,无法权衡取舍了?不妨说出来一起参详一下嘛。”
对于严嵩的话,徐阶笑笑,说道:“严阁老说笑了,下官哪有什么夹袋中的私人啊,不过是一些门生罢了,下官倒是觉得林燫倒是适合此任。”
严嵩听了问道:“林燫,莫非是林庭机的儿子?”
徐阶点点头,这位也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出身侯官林氏,后来曾经担任国子祭酒,与其祖林瀚,其父庭机皆祭酒,世称国师三祭酒。是清流中的新生代人物。
林燫少聪颖,林庭机说他是林家千里驹,徐阶更是对他寄予厚望,称他可以抚世宰物,也是徐阶着重培养的门生之一。
严嵩对他没什么了解,但是对于侯官林氏,严嵩倒是颇有些了解,算得上当今的名门望族,林燫出身侯官林氏,其父林庭机更是当世大儒,林瀚家族三代中有五人官尚书,在七场科举中有八人进士及第。
林燫去担任这个河南道掌道御史确实是非常合适的,因为他确实是个极其端方严肃的人,他主持过会试和顺天乡试,又掌国子监,门生故吏遍及全国。他家的房子毁于火,有人要替他重盖。他说:“不行,女人年轻的时候能守寡,而到了年老倒要改嫁吗?”廉洁如此,晚节尤坚,为世人所钦。
何况林燫与李默算是福建老乡,李默再怎么也会给他几分面子的。
严嵩说道:“徐阁老倒是能够网罗天下英才。”
徐阶笑笑说道:“首揆说笑了。眼下李天官主持京察,连下官也不免惴惴啊!”
严嵩笑着说道:“子升说笑啊,国朝京察,上有内阁,旁有科道,又不是吏部的一言堂,天官再厉害,也大不过朝廷的法度,陛下的圣意。”
对此徐阶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和严嵩再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严嵩的直庐。
徐阶回到家中,首先问自己的管家:“叔大可有书信来?”
管家笑着将张居正返乡后给徐阶的信拿出来,徐阶仔细看了后,在书房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