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朱瞻基一脸傲娇,“我正值当年,用不着。”
说罢,往掌心里啐了口唾沫,退步几步,猛地助跑,借助惯性来了个鹞子翻身,攀上墙头。
哼哼道:“我可不虚。”
“行了,赶紧办正事儿吧。”李青一跃而下,动作轻盈。
朱瞻基大感惊讶,同时打消了和李青试吧试吧的冲动,心道:看来还得再过两年,这糟老头子的身子骨,不是一般的好啊!
深更半夜,府上的下人早就睡了,院中无狗,二人如入无人之境,很快来到一处亮着烛光的房间前。
“青伯,咱们……”
朱瞻基话没说完,忽然感到天旋地转,地面急速远去,待醒过神来之时,人已到了屋顶。
“嘘~”李青竖起食指,指了指下面。
朱瞻基向下望去,只见管家挑着灯笼从房间出来,顿时大为震惊:这青伯也太变态了吧?
他是怎么发现的,还有,刚才咋个就飞上来了?
李青没理会他心中所想,待管家远去后,低声嘱咐:“我先下去看看,听我口号,你再出马。”
“我……”
朱瞻基眼前一花,李青已然飘然落地,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牛哇牛哇……朱瞻基惊叹:这糟老头子,果然对我藏着一手。
……
屋内烛光绰绰,照得礼部尚书金纯的脸,明暗不定。
“你不该来。”金纯低怒道:“眼下这是什么时候,外面不知多少锦衣卫、东厂番子在暗中监视呢,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金大人,下官心里不安。”王忠颤声道,“那个李青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万一他来强的,我可经受不起酷刑,你能不能给我批几天假,我想躲躲。”
“蠢货,越避讳,越引人怀疑。”金纯骂道,“你就老实待着,他李青再是狂傲,没有证据也不敢乱抓人。”
“万一呢,我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行了。”金纯烦躁地摆摆手,“放心吧,你家里本官照拂过了,就算你真出事,他们也可安然无恙,等挺过了这阵儿,我上疏举荐你做侍郎。”
王忠心下大喜,一想到升官,心里也没那么怕了。
“尚书大人,那我接下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金纯阴笑道:“不管皇上怎么处理这件事儿,都是我们赢,交趾已经乱起来了,下半年的海运多半要推迟,
趁着这个空档,让皇上和军队、东厂的太监产生隔阂,待皇上自废武功后,以后便是我们的时代了。”
“尚书大人高见。”王忠拍起了马屁,顿了顿,不解道:“皇上已经老了,我们为何不在皇上驾崩后再行动?
这个节骨眼儿闹事儿,实在有些冒险啊!”
金纯嗤笑道:“你懂什么,太子虽然亲近文官,却也不是跟我们一条心,太子登基时局势越乱,越能体现到我们文官的重要性,毕竟,他又指挥不动武将,只能仰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