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这桌只有李青,宁王,宁王世子,以及江..西布政使,空间很是宽裕,众人摸不清李青底细,但既然是太上皇身边的人,自然不能得罪,他们说话很好听。
这些个饱读诗书之人,说话分寸感拿捏得极好,他们也擅长这种场面,谈笑风生,让人心情愉悦。
便是奉迎,也不堕自己身份,又捧的恰到好处。
地方跟庙堂不同,庙堂都是人精,反而阳谋居多,派系也一目了然,而地方上则是错综复杂,个个都圆滑的紧,秉承着谁也不得罪。
基于此,人情世故方面,地方上远比庙堂更浓郁
数千年来皆是如此,早已根深蒂固,没办法改变。
朱见深就是奔着玩儿来的,李青也是,两人倒没有在意这些,却也没应付场面,完全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二人几乎不搭话,而是相互聊着……
“李青,你参加过别人婚礼没?”
“寻常人家成亲,这是头一次。”李青说。
‘他也叫李青……’
听到这个名字,一众高官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不过,这个名字并不算罕见,他们也没多想。
“说起来,朕也是头一次,还真不知民间成亲有何不同。”朱见深满怀期待。
在场之人知道的不少,但谁也没胆子剧透,坏了太上皇雅兴。
面前这位,可是个铁腕实权皇帝,尽管眼下传了位,做了太上皇,可没人敢真将他视作寻常太上皇。
没有久等,
王守仁走后,不过两刻钟时间,便再次赶来,与此同时,新娘子也被丫鬟牵着走了来。
太上皇就是来看热闹的,成亲礼自然不能背着他,且诸介庵在陪太上皇,拜高堂,也只能当着宾客的面拜。
新人到来,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场面,立时安静下来,目光全汇集在新人身上。
李青举起的茶杯,就那么端在手中,满怀好奇。
少顷,王守仁、诸氏,两人在距离一丈之内停下。
这时,一个身材肥胖的上岁数老人,抽冷子喊道:
“正衣冠!”
李青、朱见深冷不防都是一个激灵,其他人却是习以为常,显然,成亲是要这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