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孩儿也不太懂,不若等婉清来了,干爹与她探讨一番,”李宏道,“家里的产业都是婉清在管理,她对海上贸易知之甚详。”
李宏又给干爹斟上酒,问:“朝廷真不会缩减水师开支?”
“当然,未来全靠水师发力呢。”
“是干爹跟太上皇议定的?”李宏问。
“嗯。”李青抿了口酒,笑道:“放心吧,当今皇上仁孝厚道,太上皇的话,他会听的。”
李宏沉吟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太上皇龙体抱恙……干爹不准备跟皇上露个底吗?”
李青摇头:“长生对帝王的诱惑太大,还是不透露的好,且未来我在野,要远优于在朝。”
顿了顿,“即便需要入朝,不是还有金陵永青侯吗?”
李宏怔了怔,含笑道:“也是,以干爹的才情,哪怕科举,亦可连中三元。”
“倒也没有你以为的这般厉害。”李青好笑道,“我对这方面,并不是很擅长,能考中就不错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难得清闲,来,喝酒。”
“孩儿敬干爹。”
…
天气愈发冷了。
不过,风雪也阻挡不了王守仁的热情。
自从李宏点拨一二后,他更是热情似火,若非跟父亲约法三章,他甚至都想住在小院儿。
腊月初。
朱婉清来了。
李青掌勺,李宏打下手,做了一桌子好菜,可把朱婉清感动坏了。
“李叔,宏哥,有你们真好。”
“叫干爹。”李宏纠正。
朱婉清笑嘻嘻道:“我叫李叔习惯了,咱们各论各的哈。”
李宏:“……”
朱婉清看向李青,“李叔,你这还是头一次对我这般好呢,该不会是想让我做事吧?”
“咋?李叔在你心里就那般不堪?”李青不爽。
“玩笑玩笑,李叔多好啊,要不是李叔,哪有今日的侄女儿,小树不修不直溜,李叔都是为我好……”朱婉清连连奉承,心道:我可不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