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厚照还是很气,他父皇都没那么打过他,李青倒是屡次揍他,可也没用那么侮辱人的方式。
屁股都给打红了!
现在思及,朱厚照都觉得屈辱。
同时,他没来由的屁股疼……
“没什么。”朱厚照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道:“李老侯爷,李浩,你们先去忙,朕与李老夫人聊聊。”
怎么跟表叔说话呢,竟直呼大名,真是不懂礼貌……李浩在心里腹诽一句,起身拱手道:
“告退。”
李宏迟疑了下,也起身一揖,与儿子一起走开。
朱婉清斜睨着朱厚照,哼哼道,“怎么,还想跟姑奶奶算旧账,报当年之仇?”
“你怎么还骂……好吧,是姑奶奶。”朱厚照苦笑,“当初英宗皇帝就是在这儿隐居?”
“你问这干嘛?”朱婉清蹙眉,“难不成,你也想……嗯?你该不是想撂挑子不干了吧?”
“啊?”朱厚照一惊,不由得心虚,“这是什么话?”
朱婉清拧眉盯着他,道:“此次下江南实乃昏招,若不是纯粹贪玩,那就是别有用心了。”
朱厚照一凛,万没想到姑奶奶竟这般精明,这都能猜得到,他不自然的笑笑,继而佯装愠怒: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你虽是长辈,也不能如此……如此无礼。”
朱婉清凝视着他,好半晌,叹道:“聪明是聪明,可惜没用到正事上,你此番下江南,太冒失了。”
“不可议政!”
“……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看在我父亲、兄长的面上,我都不稀得搭理你。”朱婉清一点也不留情。
有李叔在,她怕什么?再说,小辈如此冒失,做长辈的教训一下怎么了,她又不是藩王,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公主,犯不上谨小慎微。
“你……!”朱厚照恼火,简直……继李青之后的‘欺朕太甚。’
可想到出口之后还要转内销,少不得要靠李家,他只好压下火气,悻悻道:
“宰相肚里能撑船,朕有容人雅量,不与你一般见识。”
朱婉清问:“你啥时候回京?”
“朕啥时候回京还需向你汇报?”朱厚照不爽。
“当然不用,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因为你的胡来,让李叔操劳。”朱婉清淡淡道,“眼下宁王事了,且离京也有段时间了,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朱厚照脸上一热,转而换了个话题,嘿嘿道:“那本《大明轶闻录》我看了,他可是在洪武十五年就入了朝,算起来怎么也是与太宗一辈,你叫他李叔……可真是占了天大便宜呢。”
“我们老辈儿咋论,轮不到你一个小辈儿指手画脚。”
“不是……”朱厚照郁闷中掺杂着哭笑不得,没好气道,“你该不是李青亲生的吧?你俩这也太像了。”
“你……!”朱婉清豁然起身,满脸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