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惟意思绪乱糟糟的,她跟顾易安在一起的时候有个赵诗妍在中间,如今跟沈靳洲才表明心意没多久,突然又冒了个白月光出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姜惟意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段不安痛苦的时间里面,然而现在的她,己经没有当初的天真和勇气了。
如果沈靳洲真的对白月光还有想法的话,她会马上离婚成全他们。
反正,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不是正常的婚姻。
对,大不了离婚就是了!
她深深吁了口气,自欺欺人地安抚着自己。
这时候,浴室的门突然推开,洗完澡的沈靳洲从里面走出来。
姜惟意又难过又心虚,下意识就想转过身背对着他,刚转过身又后悔了。
沈靳洲这么聪明,她这样做,岂不是把自己给暴露了?
想到这里,姜惟意犹豫了一下,又硬着头皮转了回去。
刚转过去,就对上男人那清冷的双眸。
姜惟意手抓了抓床单,努力让自己假装若无其事:“你洗完啦?”
沈靳洲看着她有些闪烁的眼神,半晌,他敛下眉眼,走到床边坐下,但没急着躺上床,而是坐在那儿首首地看着她:“一一心情不好?”
姜惟意心颤了一下,被那要将她看透的黑眸看得心虚无比,硬着头皮强撑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有些撑不住了,垂下眼帘,看着跟前绛紫色的薄被:“有一点点。”
其实不止一点点。
她抿着唇,觉得那压下去的难受又涌上来,像是决了堤的河水要冲出来一样。
“工作受委屈了?”
姜惟意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他一眼,“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