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句话，对面的涛哥沉默了。
自己真的不知道吗？也许是知道的吧。
涛哥今年52岁，真名陈涛，之前一直在杭城经营一家小诊所维持生计。
但由于他没执业医师资格证，无法申办营业执照。说点好听的是个小诊所，其实就是一个黑诊所。
但因为他的收费比一般药店医院收费便宜些，所以也有不少人去到他的诊所看病。
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是也还能维持一家人的温饱。
在陈涛的诊所附近，有一间足浴按摩的店。
其实陈涛也有听说里面有一些不正当的经营往来，但是这一切和他无关，也就秉持一副无视的态度。
这天，天渐渐黑了，陈涛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回荡在空旷的诊所内，打乱了陈涛的动作。
“喂？”陈涛接起电话，温声开口。
“是陈医生吗？我这里有两名病人，感冒比较严重，你能带着医药箱上门帮我们看一下吗，方便的话吊个水？”
打电话的是一名女人，声音听起来娇滴滴的。
陈涛手上动作一顿，看一眼桌子上收拾到一半的东西，又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还不算太晚。
“行，你们在哪里？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就在街口的足浴店，你直接过来就行，我在门口等你。”
“好。”
陈涛挂了电话，收拾了一些治感冒的常用药品，又准备了打点滴的工具，拎着医药箱就出了门。
街口，足浴店的招牌闪着霓虹灯，一名40岁左右的中年女子穿着一条黑色吊带，搭一件及膝短裙，身姿妖娆的看着来往的路人。
陈涛拎着医药箱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见他过来，女人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快步迎了上来。
“陈医生，你总算过来了，快跟我进来。”
女人亲热的挽上陈涛的胳膊，陈涛不着痕迹的退开几步，拉开与女人的距离。
女人神色一怔，而后扬起一抹笑容：“随我来。”
跟着女人进入店内，入眼可见的，几名穿着统一的漂亮女人一人挽着一个中年男人。
只是女人们面上巧笑倩兮，眼底却闪烁着一丝绝望。
跟着女人上了二楼，推开其中一间房门，三名貌美女生不施粉黛，裹紧被子躺在床上。
其中一名女生额头上贴着退热贴，仍然是浑身颤抖，嘴唇嗫嚅，但听不懂在说什么。
见陈涛看向那女生，带他过来的女人介绍道：“她叫小燕，已经发烧三天了，刚刚给她量了体温，39.5℃。”
“39.5℃？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这样烧下去会出事的。”
陈涛蹙眉闯进屋里，拿下退热贴伸手一探，热度吓人。
“她自己不想去医院的，吃了三天退烧药一直退不下去，所以这才找陈医生你。”
女人神色古怪，支吾着解释道。
陈涛也顾不得她说什么了，给女人做了皮试后，先打了一针退烧针，这才配了药给她打上点滴。
只是，打针时，陈涛掀开被子，看见了女孩儿身上青紫痕迹，还有掐的，咬的，烟头烫的各种痕迹。
陈涛叹一口气，看一眼旁边坐着的女人，没有说话，而是替另外两名年轻女孩儿诊治。
等几人都挂上点滴后，陈涛搬了张椅子在烧的最厉害的女孩儿旁边坐下，方便随时观察她的状况。
“陈医生，你吃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