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倾洒在九重天那白玉铺就的长阶之上,泛出清冷的光。皎皎抬眸,瞧着东华帝君挺直的背影,心头五味杂陈。方才,东华忤逆天道被天雷所劈。早已身受重伤。
“走吧,我扶你回太晨宫。”皎皎瞧着东华帝君那略显单薄的身形,轻声说道。她语气轻柔,满含关切,恰似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生怕惊扰了眼前这位历经沧桑的尊神。
东华帝君站定,微微侧过头,目光与皎皎交汇。他的眼神里,没了往昔的锐利与威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千帆过尽后的平静。“走吧。”他嗓音低沉,简短应了一声,便抬手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刹那间,周身萦绕的血腥气与疲惫感,仿若被一阵无形的风卷走,那身月白长袍再度恢复了一尘不染的模样。
说罢,东华帝君转身,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太晨宫方向走去。他每一步都踏得极稳,只是那微微佝偻的脊背,无声诉说着方才大战留下的创伤。
皎皎见状,忙小步跟了上去。她目光始终追随着东华帝君,思绪飘飞。想当初,她被东华抱到太晨宫,帝君于她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存在。那时候的他,一袭紫衫,风姿卓绝,端坐在太晨宫的主位上,周身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息。谁能想到,兜兜转转,东华竟然会对自己动情。
“帝君,您……”皎皎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东华帝君仿若洞悉她的心思,脚步顿了顿,轻声说道:“不必担忧,我并无大碍。”
皎皎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气道:“帝君,何苦呢。”
东华帝君抬眸,望向那太晨宫的巍峨宫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缓声道:“是啊,何苦呢……可这世间之事,又有哪件是容易的呢?我不过是想挣那么一挣罢了。”
两人并肩走着,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皎皎望着身旁的东华陷入了沉思。
“姐姐,你怎么一直纠结呢?”小羽的声音又在皎皎的识海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