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刘八斤现在比以前更虚了,我能明显的感觉他腿有点发软,看起来是他搀扶着我,但走到楼道口时,他半边身体都趴到了我身上,我抓他手时,感觉他手心满是汗。
我很无语,小声说:“让你天天玩女人,还不到三十岁呢,虚成这样?”
刘八斤很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见八字胡、幺鸡他们都没跟上来以后,长舒一口气,仿佛有一块压在他胸口的尸体落了地似的,他用一种蚊呐的声音说:“别说话,走快点。”
我当时没太明白刘八斤这话的意思,直到我们下楼,看见银泰宾馆门口停着的一辆白色桑塔纳。
桑塔纳车身有少许剐蹭,看起来有些年代感,车子停在宾馆的正门门口,昏黄路灯下,车子的副驾驶车门开着,一个身材肥硕的穿着蓝色警服的人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气定神闲的抽着烟。
看见警服,我内心莫名的安定不少,但很快,我的心就呯呯呯剧烈跳了起来,我发现这个穿警服的人的侧脸有点熟悉。
再走近一点,当穿着警服的男人的脸转向我这边时,我差点脱口而出骂娘了!
哪有什么公安!穿警服的人,居然是大波妹!
当听见八字胡说,楼下有个公安时,我心里还挺纳闷。
这都大半夜了,刘八斤人脉就这么广,还能找到公安朋友,陪着他出来干这种私活?
我很无语:“这就是你的公安朋友?”
“你莫讲话,先走,先离开再说。”
刘八斤小声说,语气有些底气不足。
我很佩服刘八斤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找大波妹假扮警察。
大波妹身材丰满,穿上这身警服,拿腔拿调的往车里一翘二郎腿,隔远了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也许,是大波妹身上的这身蓝皮给黑道人物的震撼太过强烈,假扮警察,玩现代版的空城计,这宛如拍戏一样的事儿,还真让刘八斤做成了。
我和刘八斤都坐进桑塔纳以后,幺鸡和八字胡这些人也没敢跟上来,我的一颗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
桑塔纳在陌生的城市夜空中穿梭,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刘八斤闲聊着,感觉伤口还在出血,就问大波妹有没有纸。
副驾的大波妹说有纸,他打开储物柜时,我看见储物柜里有个小物件掉了出来,大波妹捡起来时,我看见了,是一支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