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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哥出狱后,就在找包皮,他找不到包皮,就把所有的怨气与怒火,全部发泄到了刘彦明身上。
那天下午,就在我开车载着潘秘书前往祁阳汤家村时,在江陵太子岭的刘彦明,也遭遇到了人生至暗时刻。
当刘彦明驾驶着他的宝马,从他的太子岭煤矿出来后,途经一段单行的盘山公路,就在下山的路途中,刘彦明遭遇到了阻截。
迎面一辆面包车轰鸣着,以很快的速度驶来,在即将与刘彦明的宝马撞上的那一刹那,面包车一打方向盘,斜停在马路中间。
乡镇的马路都是泥巴路,又窄,面包车这一斜停,就给刘彦明的路堵死了。
面包车斜停后的刹那,车门拉开,六个腰大膀圆的流子拎着森白的开山刀,目的十分明确的奔着宝马车方向冲过来。
这是一场十分果断且不留余地的伏击,刘彦明尚未搞明白状况时,六个流子已经围拢上来,领头的流子左边脸颊上有一道两寸多长的狭长刀疤,他是跳哥的心腹马仔罗五,这人一马当先,杀气腾腾的冲到宝马车旁,一刀砍在驾驶室车窗玻璃上,车窗玻璃应声碎裂,坐在驾驶室里的刘彦明甚至没反应过来,罗五一只手就伸进车窗,去薅刘彦明的头发。
刘彦明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或许从没想过,有人敢在太子岭这样的地方帮他。
太子岭,可是刘彦明的老家,是他生活二十多年的地方,他的煤矿开在太子岭,他的关系遍及太子岭黑白两道。
在太子岭,有关刘彦明的传闻很多,他在酒桌上当着镇上的领导的面给原国营林场场长啤酒瓶爆头,还传闻他跟太子岭派出所刘所长关系亲近,据说他们都姓刘,是自家的宗亲,派出所刘所长年龄比刘彦明大七岁,但辈分小,私底下管刘彦明叫小明叔。
不夸张的说,刘彦明在太子岭,是堪称一手遮天的,在某些关键场合,有事儿找镇党委书记不好使,但找他刘彦明就好使。
过于安全的环境,多少会让人疏于防备。
据事后的情况来看,当天刘彦明开着的宝马车上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刘彦明本人,另一个是煤矿的技术工人,姓吴。
吴姓技术工人比刘彦明大十三岁,还是个老古板,为人清高孤傲还倔强,而刘彦明这个人深谙看人下菜的道理,他很清楚对付老吴这种人,一些小恩小惠未必起作用,反而是给予这类人足够的尊重和温情更有性价比。
所以,当得知老吴需要给去世的姨夫吊唁时,刘彦明很痛快的给老吴批了带薪假,并且充当司机载老吴回家。
刘彦明有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