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乡到县城有六十多里路,冬瓜这么远到县城,并非只是为了回店里拿酒,准确来说,拿酒只是顺带,主要是拿枪。
当我搂着冬瓜,半强硬的拽着他上皇冠轿车时,冬瓜纠结犹豫许久,然后把摩托车开到南杂铺旁边的巷子里,从摩托车后备箱里,拿出两把枪和几大包子弹。
两把枪,一把锯短的猎枪,一把制式手枪,两个不透明黑色塑料袋包着的肯定是子弹,当冬瓜拎着塑料袋回到车上时,我听见塑料袋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金属响声。
这枪,这子弹,冬瓜拿过来准备给谁?用途是什么?
显然,枪与子弹,是羊克藏的,他或许将枪与子弹藏在县城的某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因为身上背着事儿,见不得光,所以让冬瓜去取。
羊克拿了枪,想做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载着冬瓜回灵山乡的路上,我内心有些沉重。
我发短信让羊克别回来,让他在外面过个安稳年,这并非虚假的客套,而是出于真心。
我是真的担心羊克回来出事,在江东,不仅是公安找他,他还有无数仇家...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羊克真回来了,而且,刚回来就让冬瓜取枪...
……
在冬瓜老家,在沙田村的一栋二楼农村民房里,我见到了羊克。
时隔一年半,我再次见到了羊克,和一年多以前相比,他似乎瘦了些,也黑了些,皮肤更粗糙了,他穿着一件常穿的褐色皮夹克,头发染成了黄色,看起来似乎挺潮。
他依旧没变,头发依旧很长,也依旧和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