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桓将皮箱搁在角落,解释:“等吃了年夜饭,晚些把皮箱带去我那边。”
三伯闻着饭菜香,总算露出一丝笑容,看着窗上贴着福字和窗花,一下子认了出来。
“这是梧嫂子剪的,她的手艺还是那么棒!”
程天源解释:“中午我就将对联都贴上。阿桓,我给你们那边也买了,都在这里。胶纸在这里,我陪你过去贴上,门也贴上‘福’。”
三伯笑呵呵道:“一起去吧!”
人多力量大,不用几分钟就都贴好。
程天源看着开始暗沉下来的天空,道:“有些冷,咱们都回去吧。等凌凌回来,我们就开始吃团圆饭。”
“不,还有我哥呀!”薛桓笑呵呵道:“不能忘了他!”
程天源也笑了,解释:“电视台得准备过年的晚会,阿芳这两天都没能休息。阿衡自然要跟我们一道吃。放心,东西特别多,咱们先去回屋等着。”
大街小巷都响着山悠唱的《过年好》、《财神到》,喜庆又欢乐。
三伯喝着玉米炖排骨的汤,看着电视,听着楼下商城的歌曲,忍不住笑道:“现在的日子真好!餐餐能吃饱,不仅有得看,还有得听!”
薛桓嘻嘻笑了,“三伯,别吃太多,一会儿还有好菜好酒呢!”
程天源一边切着土豆丝,一边往窗外张望。
倏地,他看到远处的电梯门开了。
只见薛衡搀扶着薛凌,一拐一拐走过来。
程天源吓了一跳,慌忙搁下刀,匆匆奔出门去。
他顾不得穿外套,边跑边问:“咋回事啊?怎么了?!这是?!”
薛凌抬头,扯了一个疲倦的苦笑。
“下午在仓库摔了一跤,幸好没大伤,就是脚崴了一下,有些痛。”
薛衡忙道:“大哥不用担心。伤口已经用冷热水敷过了,应该没大事。”
程天源赶忙蹲下,将薛凌背起来。
“外头冷,先回家再说。”
三伯和薛桓毕竟是专业人士,忙给薛凌检查手脚。
“没,骨头都没事。脚踝的扭伤有些严重,得赶紧用药酒揉一揉,免得肿得太厉害。”
程天源赶忙去倒药酒。
薛凌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苦笑解释:“仓库在清洗,我去检查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幸好那个地方没水,不然还得成落汤鸡!”
三伯见她眼下青晕一圈圈,忍不住嗔怪道:“你是休息不够,精神集中不了,所以才会摔。”
“嘻嘻!”薛凌耸肩:“实在是没时间能睡个够啊!三伯,我都好几天没能回家了。”
年底一大堆事情要办,一大堆账目要对,银行跑了一遍又一遍。下边催钱,上方勒账,每天电话不理手,即便是晚上睡觉也常被吵醒。
三伯无奈叹气,忙给她按摩脚踝。
薛凌忍着痛,嘶嘶低叫。
程天源心疼得很,低声:“三伯,动作轻点。”
三伯笑了笑,道:“得揉一揉,通通血脉,不然堵塞得更多,只会越肿越难好。”
薛衡吧唧吃着玉米烙,问:“还得多久?都饿惨了?”
“好了。”三伯擦了擦手,微笑道:“这两天在家里好好歇息,尽量不要走路。”
“姐,你应该能放假吧?”薛桓问:“身体要紧,工作暂时放一放吧。”
薛凌答:“能放到初五。服装厂不用跟去年一样赶时间生产,一概放假到初五。新时代媒体那边有小刘值班,初三就得上班。她看着就行,我就别出去转,等初五脚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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