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提议完要不要送花的温特助,紧张地看着自家总裁,路听轩换了个姿势坐着,似乎也是在思考着该不该去。
半晌后,他起身,“那就去,我倒是想看看他又在玩什么花样,去,把跨国会议取消,再把下午的行程推一下。”
温特助:“……”
……
路听轩来到谢蔚寒病房门口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没有推开。
他脾气稳定但在谢蔚寒面前却……不太能维持住。
在人前,他们是表面和谐的竞争关系,但私底下,他们两人做了很多针锋相对,互相捅刀子的事情。
温特助将一束康乃馨塞到了穿着浅色西装的总裁的怀里,小声道:“总裁,病人不能激动,您进去可千万不要讲笑话,或者骂人。”
路听轩瞥了自家特助一眼,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到底是谁的特助啊?
“我是那种人吗?”
路听轩抱着花,推开门,看到双人间里,依旧是一个人。
那人很瘦,穿着病服披着米色针织衫,坐在轮椅上,微微抬头,注视着窗外。
今天天气暗沉,天空灰蒙蒙一片,还飘着一些雨水,秋风清扫着树叶,萧瑟苍凉。
这人已经那么瘦了吗?
看起来只剩一把骨头,很轻的样子。
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卷,病房还被他整成了书房,到处都是堆叠的文件,比上次见到时还要多。
“谢蔚寒。”
谢蔚寒听见他的声音,手好像动了一下,有些木讷地转过来轮椅,看到是他,眼神有些意外却好像因为看见他,而变得有些愉悦。
那双眼睛确实比从前干净清澈了许多,不掺杂任何杂质。
总之和往日相比,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路听轩心说见到他,有这么开心吗?他们可是死对头诶。
他踏了进去,“送你的花……还有,祝你早日康复。”
其实他们才一周多不见。
上次路听言住进来的时候,路听轩顺手照顾了这位没什么人来看望的谢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