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可以说心中大畅,感觉自己找到一个宝藏。像历帆这种人窝在县衙当一个主事简直屈才了,至少该放在户部当个员外郎,才配得起这身本事。
正在二人说话间,小三子进来禀报:“郎君,案子打听清楚了。”
“怎么说?”张义和历帆几乎是异口同声。
“飞龙院的原话是历诚在上月初的时候,在承安寺的山门外,帮一个宋国奸细传递过一封书信。”
“啊!”历帆发出一声惊呼。
飞龙院能言之凿凿的说出时间地点,说明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念及至此,历帆被气的牙根痒痒,恨儿子不争气,不老老实实读书做学问,去招惹那些奸细做什么?
可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历帆实在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打定主意后,当即滑下椅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给面前的刘奇磕头。
如今他能找的都找了,刘奇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对方也撒手不管,儿子的那条命可就真没了。
良久,张义长长叹息一声:“哎,你先起来吧。”
说着,就给小三子一个眼色,示意搀扶对方起身。
等历帆站起身,就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刘奇。
只听刘奇又是一声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也罢,本官这就亲自走一趟飞龙院,看看还有没有回旋余地。”
历帆听对方要亲赴飞龙院,一时间欣喜不已,又要再次跪下给恩人磕头。
只是,还没等跪下,就被刘奇一把拉住:“虚礼就免了吧,况且时间不等人,历诚要是在严刑之下签字画押,一切就都晚了。”
等张义领着历帆和几名随从赶到飞龙院的时候,恰巧看见历诚被绑在院子里的大树上,一名壮汉正在手握皮鞭对其用刑。
历帆见儿子受苦,就要抢步上前,却被一旁的刘奇一把抓住。
紧接着,一行人就被带进了正堂。
只等了片刻的功夫,一名汉子就从帷幕后面转了出来。
此人自称姓申,是飞龙院驻西凉府的副统领。
等听清楚刘奇的来意,申统领顿时瞪眼训斥,说飞龙院办案,不需给任何人交代。
眼看着对方就要挥手送客,一旁的历帆就看见刘县尉从怀里掏出一枚腰牌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