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见对方又陷入了昏厥,立即令人叫来随军郎中为其诊治。而他自己则走出营帐,找到了颇超烈。
“刘县尉,没藏统领如何了?”
不等张义说话,颇超烈已经抢先说道。
张义摇了摇头:“不太好,听说拓跋将军已经殒没,又晕过去了。”
说完,才想起什么似的:“现在收拢多少人了?”
颇超烈脸色也不太好看,伸出了三根手指:“东西两路逃出来的,还不足三百之数。”
张义仰天长叹:“将军,刘某不善军武,还要麻烦你安置好那些兵卒。日后,刘某必有一份谢仪送上。”
“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些都是我西夏同袍,安置他们还不是某应该做的吗?”
没藏赤地这次昏迷的时间比较长,等他再次醒来,只觉身体一晃一晃的。
待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车厢里。
不等他说话,坐在一旁的刘奇,迅速扔下手里的书。
“大哥,您总算是醒了,可是把兄弟吓死了。”
“这……,这是哪儿啊?”
“大哥,咱们这是回凉州城。”
时至今日,没藏赤地依然无法接受现实。己方也算是计划周密,安排细致,怎么就会遇伏了呢?
他刚想提出心中疑问,刘奇已经抢先说道:“哥哥,现如今,您只需静养。至于其他事情,还是到了凉州城再说吧。”
没藏赤地也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着想,也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
张义作为这支队伍里硕果仅存的官员,一路上也是忙前忙后,有着处理不完的公务。
不过,不管他如何忙碌,始终保持着一个时辰去看望一次没藏赤地。
到了用饭的时候,更是亲自端着米粥,一口一口喂给没藏赤地吃。
一时间,倒让没藏赤地感动莫名,有几次险些流下泪来。
大军来的时候,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可这批残军回程,却用了足足四天时间。
等这些人来到凉州城下,守将程麟早已得了消息,亲率那些留守将官在城门外相迎。
张义看那些人一脸颓败之色,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但他依旧问道:“诸位,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面色这么差?可是病了?”
一众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
最终还是程麟鼓起勇气:“刘县尉,拓跋将军呢?”
“哎!拓跋将军殒没了。”
说着,刘奇又指了指身后那几百人:“现如今,就剩这几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