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虎才一边夹着桌上的蒸羊肉,一边随口问道:“刘兄弟,听你这口音是凉州的?”
张义点了点头:“是啊,小弟是凉州人士。”
刘同仿佛对刘奇很感兴趣,蹙眉问道:“不是说官员不能在本地为官吗?怎么……。”
话说到一半,仿佛是害怕刘奇误会似的,又连忙解释:“哥哥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好奇问问。兄弟要是不方便,不说也就是了。”
张义早就把过往编成了故事,可以说是倒背如流。
当即就把如何在机缘巧合之下,去了凉州城为官的事情说了。
刘同听完点了点头,随即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兄弟现在在凉州为官,那些亲朋故旧可是有福了。”
张义摆了摆手:“哪里还有什么亲朋故旧啊,当初兄弟落难之时,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晦气似的。现如今咱为官了,可当年的一些事情却无法忘怀,就各自安好吧,谁也别打扰谁就是了。”
徐刘二人对视了一眼,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时,张义看向徐虎:“徐哥,你们这次去西凉是……?”
“哦,这不是要给西凉府补充兵源吗?我和老刘去打个前站,为后续人马做些准备。”徐虎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
张义恍然的点了点头,又试探问道:“小弟问句不该问的,不知是哪位将军来接替拓跋将军的位置?”
“这你还真问对人了,也是前几天刚定下来的,不知道你听说过驸马都尉拓跋广吗?”
“哦?还是位驸马?”张义心里不禁起了轻视之心,谁家好男儿会娶公主啊。那不是自断前程吗?
徐虎点了点头:“不错,自从拓跋广迎娶了长公主……。”
“咳咳咳!”不等徐虎把话说完,身旁的刘同就连连咳嗽,示意对方少说话。
本来和谐的气氛,也因此陷入尴尬,酒宴这才草草散去。
等张义几人回到房间,小三子就低声说道:“郎君,徐刘二人恐怕不是将军那么简单,恐怕另有名堂。”
席间,张义的脑子一直在飞速运转,以应付二人的对话,倒没有太多精力对二人察言观色。闻言,下意识瞥了眼紧闭的房门。
随后,就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小三子把声音压的更低些:“那俩人身上的味道不对,咱们在老家也经常看见统帅一地的将军,哪怕是都指挥使也是接触过的。这俩人的精气神,与属下之前见到的完全不同。与其说是军人,倒不如……,倒不如说更像探子多一些。”
张义心中一动,随即又看向傅家兄弟,见那二人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张义就陷入了沉思,在脑海里把徐刘二人刚才的一举一动回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