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奇的一声惨叫,众人才反应过来,齐齐冲到二人身边。
跑在前面的冯柱,伸出双手去掰罪犯的嘴。几名壮汉见此,也抄起一旁的木棍,朝着对方的脑袋狠狠砸去。
到底还是颇超烈这位戍边猛将,一个箭步窜了上来,在踢翻了一名挡路的壮汉后,一记掌刀就劈在陈留的脖颈上。
正在死死咬住刘奇手指的陈留,顿时双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张义也借此机会,从对方嘴里抽出拇指,只见关节处已经皮开肉绽,如若再晚片刻的功夫,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这一幕,也被颇超烈看在眼里,忙招呼手下去找郎中过来,给刘统领包扎伤口。
冯柱几人更是慌了手脚,纷纷拿起趁手的家伙,向着陈留身上一通招呼,大有把这个惹事精当场打死的意思。
“都特么给小爷住手!!!”
随着略显尖锐的声音落下,在场众人齐齐看向,由于疼痛已经汗如雨下的刘奇。
张义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颇超烈,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大哥!把这个贼厮鸟,给……,给小弟留着。别……,别让他死了……。等……,等回程的时候,小弟要……,要带他回去。誓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颇超烈自然是满口答应:“好好好!一切都听兄弟。不过,现在先随哥哥去上面,找郎中包扎一下吧。”
稍后,正在接受郎中诊治的张义,就看见一脸愧色的冯柱,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刘统领,这是从犯人身上查出的东西,您也一并带回去吧。”
只见托盘里面除半枚玉佩和已经被拆开的密信外,还有厚厚一沓银票。
张义抬头看向冯柱,明知故问道:“这个贼厮鸟还挺有钱的,怕是有千贯不止吧?”
冯柱偷偷瞥了颇超烈一眼,在得到对方示意后,才老实回答:“回统领的话,那半枚玉佩和密信是犯人的。这些银钱是将军的赔礼,属下几个办事不力……。”
不等他把话说完,张义转头看向颇超烈,语带责怪的说道:“哥哥,这啥意思?不想认刘某这个兄弟了?”
颇超烈慌忙解释:“兄弟,你误会哥哥的意思了,哥哥只是想着……。”
张义立即打断对方:“大哥,咱什么都不说了。你要是还打算认刘某这个小弟,就把钱财收回去。刚才是小弟一时疏忽了,活该由此一劫,跟哥哥有啥关系?还赔礼?你要是不想跟小弟处了,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刘某人绝不会赖上你!”
说完,张义作势起身,就要离开值房。
颇超烈连忙拉住对方袍袖,谁承想一番拉扯,反而牵动了刘奇的伤口,直疼的他倒吸凉气。
这一幕,反而弄得颇超烈手脚无措:“兄弟,都是哥哥的错。哥哥给你赔礼了还不行吗?别跟哥哥一般计较,来,坐,咱们坐下说话。”
说着,又瞪了冯柱一眼,示意对方把那些银票拿走。
就在冯柱拿着银票将要走出值房的时候,身后响起刘奇冷若冰霜的声音:“冯主事,给那个贼厮鸟上点药,别熬不到小爷带他回去,就死半路了。”
冯柱自然不敢反对,满应满许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