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一边验看封泥,一边向刘奇说道:“刘知县,本官有紧急公务,就不奉陪了。”
说话间,他已经从牛皮筒里取出一块绢帛。
张义见此,就更不能走了。自己布置了这么长时间,就在等银州那边的结果呢,算算日子也该差不多了。
他也只是后退两步,摆出一副避嫌的架势:“黄统领,本官的事还没聊明白呢。你先处理公务,一会儿咱们接着聊。”
黄志白了对方一眼,立即展开绢帛观瞧。
张义则紧盯着对方脸色的变化,希望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正在这时,就见黄志惊叫一声,紧接着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只是片刻的功夫,整个人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手里那张绢帛也随之落在桌上。
“统领!”
张义一个箭步抢到身前,给对方推拿胸口,借机在绢帛上扫了一眼。短短几息的功夫,已经让他心中狂喜不已。要不是面前还有旁人,他恨不得仰天大笑。
这时信使也反应了过来,忙帮着刘奇一起救治。门外的护卫在问明情况后,立即去找郎中。
待郎中赶到,张义才借机溜出帐篷。
回城的路上,小三子见郎君喜形于色的,不禁小声询问:“郎君,可是有喜事?”
张义下意识看了眼左右,四野一片荒芜,别说人了,就连条狗都没有。
他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派去银川打草谷的两万骑兵,遭遇了咱们大宋军队的伏击。自主将拓跋聚以下,无一活命。”
“真的!”小三子听到消息,脸上也泛起笑容。
“这还不止呢。银州守军在接到拓跋聚遇伏的消息后,就抽调出五千精锐赶去救援。结果,也没回来。”
“哈哈哈!”小三子只觉得还从未如此畅快过,肆意的笑声在荒野上传出很远。
张义看着二十多岁的小三子,高兴地如同个孩子一般,无奈的摇了摇头。
片刻后,小三子才想起什么,兴奋的问道:“郎君,这次算是大功一件了吧?说不得官家那边要有封赏呢!”
提到功劳,张义心里不免苦涩。自己给大宋立的功劳可是不少,其中几件足以封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