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张义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洗漱。
来到院子里,张虎兄妹,和八个佣人早已收拾利落,排成两排站在院子中间,等待张义安排今天的工作。
张义作为主家对新人的到来表示欢迎,又让张虎带着所有人去后院,制作昨晚店里送来的订单。
而他自己要去找泥瓦匠,在后院盖房子。
小院现在只有三间房,已经不能满足张家的人口数量。
找来泥瓦匠,测量后发现后院如果盖了房子,工坊的地方就不够了。
无奈,只得去两侧邻居那里,看有谁愿意出售房屋。
找到隔壁的房东,一通你来我往的还价,买下位于张家东边的院子,虽然不如张家的占地面积大,但价格却开的不低,硬生生的花了一千五百两。
带着房主找牙人做文书,又去蛋糕店预支了一些分红,这才把房款凑齐。
剩下的事就简单了,找泥瓦匠改造,把中间的围墙拆掉,两套变一套。至于新院子的房子,暂时还能用,只是修修补补的活计,几天就能完工。
张义也懒得再回家吃饭了,就留在蛋糕店和梅有财一起叫外卖。
梅有财皱着眉头询问道:“贤侄,那个雄鹰帮收钱的人,一上午都没露面,你说是不是把咱们忘了?”
张义摇头微笑,他没告诉对方昨夜的事情,毕竟梅有财只是一个普通商人,不愿意让他牵扯太深,专心经营店铺就好。
“怎么了?梅叔,你还盼着他们来啊?”张义给梅有财夹了一筷子青菜。
梅有财看着青菜直皱眉头,他是纯粹的肉食动物:“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好歹也三百多两银子呢,这么一笔大钱,说不要就不要了?”
“您就别瞎琢磨了,他们来,咱们就给,不来就算了。”
“那个,恩,小义啊,叔问你个事......。”梅有财突然说话变得吞吞吐吐。
张义看着一个将近三百斤的大胖子,扭扭捏捏的样子,非常富有喜感,强忍着没笑出声:“梅叔,咱们什么关系?您有事就说呗。”
梅有财鼓足勇气,才开口询问:“你之前不是请皇城司的人,把点心卖到皇宫里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说的如果啊,能否请他们出面,帮咱们跟东京的地下帮派打声招呼。叔不求免掉保护费,只是能不能少交一点。你看啊,一家三百六十两,十家二十家呢?咱们店就算生意好,也扛不住啊。贤侄,你说呢?”说完,就眼巴巴看着张义。
对于梅有财想让自己动用关系,减免保护费的事,张义并不反感。这是人之常情,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平白无故的被别人拿走,换谁都心疼。
又给对方碗里夹了一片粉蒸肉,这才说:“梅叔,安心吧,小侄有安排。”
梅有财听张义这么说,也就安心了。
这时掌柜一脸欢喜的小跑进后院:“东家!街上的人都在传呢,猛虎帮的几个头目昨夜被人砍了脑袋,尸体还被吊在帮派大堂的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