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很配合的点下头,嘟囔道:“可是,可是不这样,就没饭吃。”
李山看对方的样子,也实在说不出埋怨的话了。孩子才十四岁,就受了这么多年苦,还说啥啊。
“则成啊,一会儿忙完午饭,你去沐浴一下,这个样子可不行。再换身衣服,下午叔带你去找管家,给你登个名册。”
张义眼睛一亮,高兴的猛点了几下头。
下午,张义从浴桶钻出来,拿起衣服才要穿,李山带着两个家丁闯了进来。张义下意识的捂住重要部分。
李山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张义的身体,点了下头才说道:“转过身去。”
张义懵懂的看了李山一眼,对方又重复了一遍,他这才转身过去。
李山看着张义前胸后背都有伤疤,这才点了下头:“行了,叔出去了,你穿完衣服也出来吧。”
等大门关闭,张义这才玩味的一笑,开始穿衣服。
张义为了调这些防水的胶水,可是费了一番力气。不要说洗个澡了,就是泡在水里一天一夜,他也有把握让身上贴的假伤疤不开胶。
下午登记名册的事情,还是比较顺利的。李山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管家很给面子,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就把于则成写在名册上。
从现在开始,张义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三等杂役---于则成,岗位---司厨。
下午又是一阵忙碌,刚得了空闲,张义就去请府上的郎中,给小徒弟看断腿。他这样忙前忙后的,不仅李山,就连小徒弟都有些感动。
入夜,李山刚回到卧室,就听外屋房间门被推开了。
李山隔着门大声说道:“则成啊,叔睡了啊,你也睡吧。”
话音刚落,张义用后背推开卧房的门,再转身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盆。
“叔,忙一天了,泡个脚再睡吧。”说完,张义把木盆放在床前,就开始给李山脱鞋脱袜子。
李山并没有拒绝这种讨好方式,反而是坦然的接受。
张义一边给李山洗脚,一边说道:“我娘说过,不管白天多劳累,只要晚上泡泡脚,什么疲乏都没了。”
李山这时自言自语道:“前后收了五个徒弟,全是白眼狼。就没一个给我这个师父洗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