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喜福看到郡主带着全套仪仗的时候,就知道来者不善,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
喜福才要下跪行礼的时候,曹宇婷说道:“行礼就不必了,找个地方,本郡主与你有话说。”
喜福闻言,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一点。这才在前面领路,将曹宇婷领到自己的公廨奉茶。
在挥退了所有人后,曹宇婷缓缓说道:“今日本郡主为两件事而来。一,曹家对张义的那个作坊,还没放在眼里。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抢夺家产。作坊那些探子,有一部分是本郡主派出去的,与我父王无关。至于另一部分是何人所派,相信皇城司比本郡主更清楚。”
喜福闻言只是点了下头,并未急于表态。
曹宇婷见此,继续说道:“二,告诉本郡主张义的下落。”
喜福思忖片刻才问道:“老奴斗胆,不知郡主打听张义的下落,意欲何为?”
曹宇婷缓缓摇头:“不是不告诉你,是有些事情你不方便知道。”
喜福在心中左右权衡后,便说道:“实不相瞒,张义此时正在辽国那边办一件公事。至于是什么公事,恕老奴不便相告。”
曹宇婷得知张义在辽国,心下一沉,想了一下才问道:“那可否帮本郡主传递一封书信给他?”
喜福听闻要传递书信,心里有些为难。张义藏身在萧府,如果主动联系对方,难免有暴露的风险。所以出于保护对方的想法,一般都会选择设置一个联络点,在张义认为安全的时候,自然会主动找上门。
前思后想之下,喜福缓缓答道:“郡主,书信皇城司可以帮您传递,但是出于一些考虑,老奴不敢保证对方几时能收到这封信。这一点,还希望郡主能够理解。”
曹宇婷对这件事本没抱以太大希望,如今对方竟然答应了,心中欢喜。脸上也露出微笑道:“那有劳了。”
当即向喜福要了文房四宝,就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完全没有背着对方的意思。
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曹宇婷便停下笔,拿起纸吹干了墨迹,直接交给喜福,示意对方看看。
喜福疑惑的看了一眼郡主,这才捧起那张纸观瞧。
只见上面只有一些“点”和“横”,并没有文字。
“·-- ·-· -·-- ··--··”
喜福才要出言相问,就被曹宇婷打断道:“只管送过去便是,如果有回信,还有劳公公通知本郡主一声。”
说完,便向喜福点了下头,转身走出大门。
喜福并没有相送,自己是当今官家的奴才,刚才出门亲迎已经是给了对方面子,现在没有必要在将对方送出门。
看着纸上的符号发了一会呆后,摇了摇头,实在不解其意。不过,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把这封信送过去。
喜福立即叫来吴宇,让对方通过特殊渠道把信送出去。
辽国南京析津府
距离小院外的那场刺杀,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张义也被寿喜公公折磨的欲死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