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恍然大悟:“郡主是说陈疏密?难道他有问题?”
“嗨,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曹宇婷哭笑不得的说道。
她继续说道:“我没说他有问题,我是说这个习惯非常不好。没一个良好的保密意识,总是会说顺嘴的。动不动就张义这,张义那的。一旦他在析津府的消息,被传了出去。你想过后果吗?”
经此提醒,喜福倒吸一口凉气。但出于思维惯性,还是问道:“不会吧?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曹宇婷仰头望天,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同时觉得张义挺悲哀的,竟然为了这么一群人,不顾个人安危,孤身犯险潜伏在析津府,只为了得到重要情报。
她越想越是气恼,越想越替张义感到不值。直接语带威胁的说道:“喜福公公,我不管你以往的做事方式是什么。但我要告诉你,假如张义出了任何闪失,你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她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绕过帷幕,向自己的闺房走去。
喜福被对方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没说啥啊,怎么说着说着就走了呢?
正主都走了,他也不好留在这里,只得走出房间,向曹佾辞行后,离开了郡王府。
站在府门外的喜福,仰头望天叹了口气,钻进马车向皇城赶去,官家还等着自己的禀报呢。
皇城暖阁
“哦?这些都是她说的?”刚开完军事会议的赵祯,听完喜福的一番复述后,反问道。
喜福恭敬的答道:“是的官家。这些想法,让老奴犹如醍醐灌顶,其心思之细腻,布局之严谨,为老奴平生仅见。”
说完,他不禁摇头苦笑:“不得不说,济阳郡主比老奴更适合坐皇城司使这个位置。”
赵祯似乎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而是问道:“你确定这些东西,是她想出来的?不是什么人告诉她的?比如……他爹,济阳郡王。”
喜福闻言,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这点还请主子放心,老奴敢以项上人头作保,确实不是出自郡王手笔。”
赵祯点了下头,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就有点意思了。”
济阳郡王府
回到闺房的曹宇婷,在床榻上枯坐了良久,依然没有平复情绪,恨不得立即给远在析津府的张义写一封信,让其回来算了。小两口找个名山大川隐居,都比被这些人活活气死的好。
可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终究是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她知道,对方不会听自己的劝说。不仅如此,还很有可能劝说自己,为这个大宋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