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一听,对方要一万贯包张岭能赢,热情顿时消去了大半,慢慢坐回椅子,陷入了深思。
张岭则气愤的说道:“这分明就是敲诈嘛,爹爹,这钱咱们不给。我还就不信了,对方的拳脚能有多厉害。”
张涛瞪了儿子一眼,烦躁的说道:“你给我闭嘴!”
张岭见老爹动了火气,也只得蔫蔫的坐回椅子上。
张义心里倒是不急,桌上找了个干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对方出不出这个笔钱,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大不了自己重新物色个目标,一样能捧到那个位置上。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张涛沉思了良久,才抬头问道:“则成啊,钱我倒是有,可都在析津府呢。这一时半会也凑不齐啊。”
张岭见老爹真要花钱,急躁的喊了一声:“爹爹!”
张涛转头瞪了一眼张岭:“闭嘴,去里屋待着去。”
张岭只得低头耷拉脑的回了自己房间。
张义故作为难的说道:“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早知道就不答应对方了。”
随即,他继续说道:“张将军,依我看要不这事就算了吧。让张岭拿出真正实力上场试一下,万一赢了呢?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您说呢?”
张涛摇了摇头:“他的那点功夫,我这个当爹的还是知道的。不瞒你说,我本来想着使诈,逼的对方扔了兵器,与我儿比试拳脚,再用我儿身上藏的暗器击伤对方,最终就能取胜。”
张义心说:你老小子可够毒的,光明正大的打不过,就来阴的。
他皱眉问道:“那样安排不是挺好吗?就不用花钱了吧?”
张涛再次摇头:“现在想来,这个办法也有不妥之处。就怕击伤对方后,变成困兽犹斗的局面,反而激出对方的凶性,那样我儿的性命堪忧啊。”
“用毒呢?”张义试探着问道。
“这个我也想过,只是没有立即毙命的毒药。最快的也要一盏茶的时间。下场比武,往往是瞬息的反应就决定了战局的胜利,所以用毒这招不可取。”张涛说完这番话,再次陷入了沉思。
张义在心里,问候了张涛祖宗十八代一遍,这老小子还真想过用毒。一场比武,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又过了一会儿,张涛抬头看向张义:“则成啊,这笔钱能否拖欠一些日子?我现在就给家里去信,让他们准备一万贯,尽快送到东京城。”
说完,还怕对方不信,又补充道:“你放心,咱们还要在东京城呆上十日。我保证在离开之前一定把钱给他。”
张义并没有立刻答应,故作很为难的思考了良久,最后才像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行!明天我去帮您说,对方要是不答应,我就让东京城这帮秘谍一起凑凑,看能不能凑齐这笔钱。”
张涛闻言,立刻转忧为喜,拉着张义的手说道:“则成,那就麻烦你了。要我看,也别明天了。现在时辰还早,你现在帮着去问问?我这边得了准信,也好往家里去信,你看呢?”
张义看看门外漆黑的夜空,心说:你老小子可真行啊,够会使唤人的。
“行!谁让张岭是我二哥呢。我现在就跑一趟。”
“那可太好了,我备好了酒菜,等你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