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故作震惊的惊呼了一声:“啊!韩先生!你说什么?你从国内带来的手下死了?还是西夏人杀的?”
韩成似乎整个人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做出回答。
张义已经打定了主意,陪对方演下去,倒要看看这个韩成为了镖局的利益,能干出些什么事情。
“韩先生,那你刚才说,老陈出了岔子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和你那些手下的死有关系?”
韩成痛苦的点了点头:“则成啊,就在前几天,我带来的那些个手下,被人杀死在了藏身的院子里,我这边也是今天上午才得到的消息,就是陈学武在上次暗杀西夏人的时候,没清理干净首尾,被西夏人寻迹盯上了。以至于咱们近二十个兄弟全部被害。”
张义闻言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暗骂这个韩成心思歹毒。这已经不是将陈学武挤走那么简单了,分明想要对方的性命。
他故作惊讶的问道:“消息确实吗?有没有多找些人,再重新调查一遍?”
韩成双手一摊:“我接到消息后,又从不同渠道了解了一下,已经可以确认是陈学武的过错无疑了。”
张义痛苦的闭上眼睛,似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良久,他才看着对方说道:“韩先生,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韩成也同样盯着张义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打算修书一封,向萧特使禀明此事的来龙去脉,而你只需在落款那里画押即可。”
张义算是彻底明白对方的用意了,刚才说的那些个屁话,无非是想拉自己上他的那条贼船。
他思忖片刻,便说道:“韩先生,我看画押就不必了,当初离开析津府的时候,老爷和寿喜公公为了掌握这边的情况,就给我安排了一条暗线,等我回去吧,自会写一封书信,向他们提及此事。”
见对方还要再劝,他伸手打断道:“韩先生,此事太过重大,仅凭一封书信,也很难说的清楚。我看不如这样,你带上陈学武回一趟析津府,给他一个向老爷当面解释的机会。哪怕是如你所说,那个陈学武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最后是打是罚也让他无话可说。”
韩成哪里敢让陈学武和自己,找萧特使当面对峙啊,那样一来岂不是就露馅了?搞不好,萧特使先把自己收拾了。
他摆了摆手:“我看这就不必了,距离析津府也有千里的路程。陈学武怎么说,现在还是东京城的统领,擅离职守总是不好的。”
张义在此期间,早已想好了对策。见对方不上当,他继续劝说道:“韩先生,正因为陈学武是东京城的统领,就更不该草率处理。难道说,此事还有什么隐情?是韩先生不方便向我透露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韩成也不好坚持己见了。他可是知道于则成在自己师父心里的地位,如果被对方看出什么不对,再给师父修书一封,阐明此事的疑点,那自己的麻烦可是不小。
韩成当即微笑说道:“则成啊,哪里有什么隐情啊。我想了一下,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我就安排,让陈学武跟我回析津府当面对峙的事情,到那时,定让他心服口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