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谏想收回握刀的右手,已然为时已晚,眼看着对方的匕首从自己手腕划过。
“啊!!!”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萧谏的右手手筋已经被张义从中挑断。紧接着又是“当啷”一声,手里的横刀应声落地。
萧谏当即连退数步,左手紧握住还在向外淌血的右手手腕,眼神慌乱的左右四顾。
“想跑?晚了!”张义举起匕首就向萧谏冲了过去。
萧谏已经无心恋战,只想早日离开这里,他看准路旁的一匹骏马,拔腿向那边狂奔。
张义怎会让对方在自己眼前逃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瞧准了萧谏的腿窝,抬腿就是一脚。
萧谏只觉右腿一软,随后身体一个踉跄,“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张义借此机会,在对方双腿脚踝上连划两刀,就此挑断了萧谏的脚筋,使其难以逃脱。这才连退了数步,放任对方在地上翻滚哀嚎。而后又看准马车的位置,拔腿向那边跑去。
等来到车边,车夫早已被黑衣人扑倒在了地上。他绕到车厢后面,抬手掀开门帘,就见处于昏迷状态的吴宇和小六被人捆绑在了一起。
他当即跳上车,用匕首挑开绑缚的绳索,又伸手拍打了几下,只可惜二人都没有转醒的迹象。
无奈之下,张义也只能选择先跳下车,守在车旁护卫。
此时的厮杀声也逐渐平息下来,重伤倒地的萧谏和鼻青脸肿的德馨,早已被捆绑了个结实。
一名黑衣人这才来到张义身前禀告:“郎君,辽人死了六个,还剩三个,两个重伤,一个轻伤。咱们的人,两个轻伤。”
恰在此时,就见雄州城的方向烟尘滚滚,期间还伴随着人仰马嘶的声音。
只过了片刻,就看见一队盔明甲亮的骑兵,向这边冲了过来。
张义无奈苦笑,将老太监给他的腰牌,扔给黑衣人:“让他们回去,别在这里碍事。”
这时,张义又叫了人过来,给昏迷的吴宇和小六检查身体。
过了片刻,就听对方说道:“郎君,两位身体均无大碍。应该是被下了迷药,过一段时间就能苏醒过来。”
张义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吩咐一众黑衣人掩埋尸体,给受伤的辽人上药医治。
此时,负责与骑兵交涉的黑衣人回来禀告:“郎君,带队的将军,让您去马前说话。”
张义闻言,火气上涌,大声喝道:“你跟那孙子说,小爷忙着呢,还要赶回京城面圣呢!他特么要是再废话,让他随小爷一起回去!”
许是对方听到了张义的叫喊,也不等黑衣人回去搭话,便带领部下,拨转马头灰溜溜的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