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只杀我,明明上面那些人才是真正该死的元凶,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生的怪异,生的丑陋么,可我有什么错,我生下来就是这样,你们不能把所有的错都归到我身上。”
......
如果有双手,这男人应该会掩面痛哭,可惜他没有,只能滑稽地扭动肩颈和脖子。
“你们不能这样,上面那些人也有罪,是他们把我逼成这样的,我只是让他们罪有应得,我......”
“全部都是么?”明渊打断男人,又问一遍,“你从出生至今就没人对你展露过善意么?”
肯定有啊,男人想。
他早死又被唾弃的可怜母亲,不知哪家的热心肠老头,一个黑胖的面生娃娃,还有......剩下还有谁男人已经记不清了。
可那又如何,他要为了区区几个人放过整个十方大山地界的人么?
他低头露出一抹坏笑,又绝望地看向两人,“没有,从没——!”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侯涅生惊得瞪大眼睛,余下的话语也随之卡在喉咙里,而他的身体......
他低下头,震惊地发现承载自己身体的瓶子居然在缓缓消散。
不,不止是瓶子,连同瓶子里的他也在消失,“为......”
“既然不是真心悔过,那便直接灰飞烟灭吧。”
侯涅生微冷的声音覆盖他男人自内心的绝望呢喃。
他再来不及说话便跟着巨大的玉净瓶一同消散于血腥污浊的谷底。
不远处,明渊看着原本放着瓶子的空地,问:“侯涅生,他的能力是什么?”
“恶型血祭。”侯涅生道,“吞食的鲜血和生命越多他便越强大,相对的,喂食他鲜血的人也会逐渐疯狂,喂的越多越疯。”
“希望不会再有人觉醒这血祭异能。”明渊环顾四周,又仰头望向上方的悬崖,“侯涅生,放把火把这里的脏东西都烧干净吧。”
侯涅生走到明渊身边,揽过他的肩膀,御风共同离开谷底。
升至半空,侯涅生回头看向谷底,眸中划过一抹金色,金色的火焰将污浊之物熊熊燃烧。
盘旋在十方大山上的幽暗大蛇自七寸处亮起,金色的火焰逐渐蔓延,光辉从悬崖下方升至夜空,似要让十方大山的黎明提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