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离暗卫来,不是要救走温则玉吗?怎么就把人丢到河里去了?”
李星桑想不通,“孟将军,人死透了?”
孟不忍摇头。
不是没有,而是不确定。
他没有认真看过,自然也就不敢妄下定论。
但是按道理讲,受了这么重的伤,脖颈又被划成那个样子,血都快流干了,不死也是不太可能的。
就算之前没死…
重伤的他被丢到河里,也活不成。
祈善渊:“看上去他们不像是要救人…”
“或者说,东离暗卫只是不想这人落到安安手中。”
是死是活,他们根本就不在意。
小姑娘坐在主位,想起温则玉那张温润的脸来,似有不解,“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替她做事呢…”
祈善渊:“或许…身不由己吧。”
人活在这世上,总有些不得不做、不能不做的事情;总有太多、太多的情非得已和无可奈何。
姜安:“或许吧。”
她蜷起手来,再思及当时宽刀划开皮肉的那种感觉时,仍不觉得后悔。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他们之间已成仇敌,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哪怕他身死!
“调集沛州及附近潜伏的暗组暗卫,让他们沿河道找人。”
“找不到尸体,这人就不算死透了!”
“是!”
……
指令颁下去,前厅一瞬间寂静了下来。
今日他们重逢,原本应该欢庆,如今却觉得被层层瘴气遮掩天空。
霍长明摸索着下巴,“你们说这温大东家留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星桑:“长公主…京都…算计…”
东离皇室和京都中人同谋,那算计的是谁?
北地的镇国王府?
“不是我爹。”
小姑娘把玩着手上号令苍鹰的哨子,圆眼闪烁着光芒。
只听她悠悠说道:“长公主对上我爹没胜算,她没那么蠢。”
况且她想要的,说到底和姜寂臣没多大关系…
至于京都,斗了这么久,姜安只能看见他们吃瘪,她镇国王府可没半分损伤!
在前厅的众人中,也就只有祈善渊知晓东离长公主与小姑娘之间的关系。
他思索良久,眉头紧锁,“我觉得我们应该尽早离开南地,回崇州。”
说话间,他与姜安对视。
京都与长公主想要算计的是离开父亲保护的姜安!
或许,小姑娘说要来南地接他时,他就该拒绝。
说不定,她就不会…
“渊渊~”
姜安可太了解这小可怜了~
她手撑着下巴,脸颊上所剩无几的软肉挤到一起,成了一坨,粉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