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闻那叛军身后有北地护国军作援军,一路破城直入,还需早些做出对策来才是!”
他的一句话成功让百官中的几人眉头直跳。
大理寺卿吴鹤亭看了眼怒火中烧的都御史,又低下了头,接着跪好。
“胡说!”
老者一头白发,浑浊的眸中迸发出精光来,“陛下切勿听信谗言!”
“镇国王爷当年立下誓言,此生不出崇州关,多年来北地一直是平安无事…”
谢斯扬声,“领兵之人是王爷之女姜安。”
他看向高位之上安坐的帝王,眼底闪过嘲讽,循循诱导道:“虎父…无犬女啊!”
“陛下…”
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起,吴鹤亭站到百官中间来。
他的出现倒是让不少人颇为意外。
这位大理寺卿不是只爱断案吗?
难道他也要替姜寂臣辩解?
谢斯眸色幽深,藏得倒是很深嘛…
只见他恭敬垂首,说道:“丞相,都御史…”
“下官认为不管护国军是不是叛军援兵,咱们如今该想的都是如何阻止叛军入京才是!”
“我南商有志男儿何止万万,不管叛军是谁,都该杀之!”
“臣以为!”
吴鹤亭抬首,“近则应将附近城池的兵凝聚抵挡在重要关口前暂时阻挡叛军进京;远则应立刻从南地临海和苍漠边关二地调兵回援。”
“不可!”
有文官跳出来,“苍漠向来是虎视眈眈,若是从边关调兵回援,恐有外忧!”
武将一列也有人站出来,所言与前一人并无不同。
但他最后又说道:“臣以为镇国王爷镇守北地十几载,绝无二心!且北地兵多,临界之地多是我朝附属,东离幼帝在位休养生息,一时半刻也起不了势…”
“北地驰援,实为上策!”
接二连三,不断有武将出列…
谢斯听着,竟不耐烦的阖上眼假寐。
都说伴君如伴虎,咱们这位君王算不上是虎,可谢斯却也把他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这朝堂之上越多人为姜寂臣证明他绝无二心,陛下就越觉得他有问题。
得百官拥护的不该是一朝并肩王,而是他这位君王!
“丞相…”
谢斯嘴角上扬,随即用躬身的姿势遮掩。
只听陛下说道:“立刻拟旨,就按大理寺卿所说去办!”
“臣领旨。”
就在若干武将心下纷纷感叹薄凉帝王心时,吴鹤亭又有话说。
“陛下,臣还有一事…”
他献了不错的计策,皇帝也就多了几分耐性,重新坐回到龙椅上,冷声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