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位只亲口赐过一人探花郎…
那人曾经在京都风头无两,便是如今的谢家老太傅也被他指着鼻子骂过。只是一朝望京楼上的题诗让他那块繁华之地没有了容身之处。
听闻是去了北地,销声匿迹至此已经不知多少岁月。
就连沛州刺史也只是从那些老顽固口中听过此人…
他微微躬身,也算是给足了这位夫子面子,随即手指着姜安他们,“您老可以不用拜,可这些学子却不能不拜。”
他的话音落下,却无一人起身。
这位刺史和这些手持手镣的衙役明摆着就是要与他们为难,叫这些少年郎如何能拜!
如何甘心去拜!
“啪嗒!”
是姜安扔了鸡骨头的声音。
她不再动筷,学子们动作整齐的也放下筷子,俨然将这小姑娘当成他们的主心骨。
小姑娘一边擦着手上的油渍,一边朝着这位刺史人畜无害的笑。
只听得她问,“此处是我租赁下的宅院,那我便是主人家,刺史破门而入勉强算是客…”
“我与诸位同窗同为主人,为何要向客人行礼?”
“大胆!”
这是一名急着在自己上司面前出风头的衙役。
刺史挥手制止他,“夫子面前,不得无礼。”
他看向眼前这漂亮的小姑娘,轻蔑一笑,“本官何时说过是客?”
又用手指着衙役手中的麻绳、手镣,“你可见过如此做客的?”
“哼,人不大,倒是个牙尖嘴利的…”
“本官本看在夫子的面子上,还想对你们这些黄毛小儿宽容些。”
“你们倒是不识抬举的很啊!”
他大官的谱儿倒是摆的明白,还给自己找了把太师椅坐在前厅正中间。
谢云山继续喝着桃花源送来的醉花酿,见刺史这般不客气,挑了挑眉。
希望你一会儿还能在椅子上坐的住。
又是一杯醉花酿下肚,谢小将军啧了一声。
可惜了,看戏居然没有边果(瓜子)!
只听刺史一声令下,“北地一干学子对忠顺侯府不敬,全部给本官捆了,送进大牢!”
“诶呀!”
姜安从椅子上起身,精致的小脸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从来都是她把人往大牢里送,今日倒是反过来了!
霍长明、李星桑他们也站了起来,正言、正律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进了前厅,就站在衙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