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州府城,
三大箱真金白银就这么摆在姜寂臣和胡晏眼前。
老狐狸收起折扇,他走上前去,将一块黄澄澄金灿灿的金子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问出了王爷此刻的心声。
“小祖宗带你们打家劫舍去了?”
黑甲轻骑抬头,一脸骄傲,“没有!”
“这五千金是东离的戍边主帅温韩世给小姐的…”
温韩世,胡晏倒是认识。
近几年才来边关的将军,长公主一党,以前没听说过名号,估计是个关系户。
他给小姑娘金子?
怎么,想来崇州卧底了??
老狐狸脑袋一转,觉得这里面满满的都是阴谋的味道。
他与王爷对视一眼,示意小兵从头细细讲来…
听过全程,胡晏心中更肯定方才的猜想。
他看了眼主位上依旧淡定坐着的王爷,笑了一下,“你就不担心?”
姜寂臣挑眉,指尖绕着茶杯杯沿转,星点茶水不小心沾上指腹。
他收了手,神情淡然的整了整袍子,“从南商与东离交界到崇州这一路路途不短…”
“若是有大事发生,消息比这几箱金子来的快。”
既然没有大事,那有事的只会是东离人。
他既然将军队交给小姑娘,那便信任她能当好这个主帅。
胡晏:“倒是在下着急了…”
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肩膀也放松了下来。
“报!”
下一瞬,斥候来报。
从急促的声音中就能听出,他有要紧的事情…
“嘭!”
姜寂臣手中的杯重重搁置在桌上,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幽光。
斥候上前,还没来得及单膝跪下回禀,只听上位的王爷冷冷说道:“什么事,说!”
“回王爷,小姐于边界遭遇埋伏,霍将军负伤,已经送回崇州城。”
凌冽之气以姜寂臣为中心荡开,冻得胡晏和回话的斥候打个寒颤。
“伤势如何?”
“回王爷,霍将军被人捅了一刀,没有大碍,军医只说需要静养。”
胡晏此刻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蹙着眉头,“捅了一刀…还无大碍?”
斥候连脑门滴下的汗都不敢擦,接着回道:“是…”
“那刺客是平民,没杀过人。”
所以,捅歪了也是情理之中。
“阿安呢…”
姜寂臣松开手,杯子上布满裂痕,细微碎裂声过后,茶水溢到桌面。
胡晏瞧了一眼,神情微妙。
方才是谁呀,还一脸淡定,瞧瞧此刻~
也不知道王爷的脸疼不疼。
“小姐还在领兵巡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