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得他一天闲来无事,想东想西的。
“可别!”
胡晏大步往前走,进了廊下。
“军中军务已经够让在下头疼了。”
再把谢云山弄到自己身边…
不出半月,不是他被这小将军气死;就是小将军被他坑死~
姜寂臣抬头看了好友一眼,面上笑容清浅。
他随手将一沓纸递给胡晏,“这是那人的供词…”
供词上说,此人祖籍在南地,后随父亲搬到京都城郊,因二皇子在南地所作害死地方官员、百姓众多,他怒从心来,便散播二皇子要造反的谣言。
第一次说书,赚了不少。他便心生一计,一路从京都远向北地而来,既远离皇城,继续靠此揽钱;又能为南地官员和百姓出一口恶气!
“呵…”
胡晏随意翻看几下,便将这几张废纸扔到一旁去。
“此人口中的话,一句真的都没有。”
“孙管家上刑了?”
姜寂臣:“用了…”
“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套说辞,不肯说实话。”
别的不说,谢家和太后忽悠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王府地牢的酷刑便是一国细作都难以扛住,这随便找来的棋子就这么忠心,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也不知道谢家许诺了什么。
是家人威胁,还是家族荣耀?
不过这些,胡晏可不关心…
他坐在姜寂臣下首,问道:“这件事王爷要管?”
按道理讲,他们两个斗得越热闹,北地才应该更安全的。
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在其中横插一脚。
姜寂臣不屑,“他们争那个位子,本王可没兴趣。”
“只不过…”
他搁置下手中的笔,眉头紧蹙,“姜亦舟藏起来的兵马本王没找到。”
不止他没找到,就连钓鱼的谢家也没找到。
不然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逼着姜亦舟谋逆。
藏在暗处看不见的刀,远比亮出来的更可怖…
谢家如此想,姜寂臣亦是。
胡晏挑眉,“谢家亲自放的饵,居然还把鱼给弄丢了?”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姜寂臣嘲讽一笑,谁说不是呢。
“我记得安安那儿有一块二皇子麾下的令牌…”
“看守铁矿的人应当就是二皇子的私兵,说不定那令牌有用处。”
姜寂臣:“不行,找不到兵马的确切位置,拿着令牌招摇过市反而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