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动静越大,破绽就越多?”
“我当然知道。”
守目冷笑一声:“你以为这兽潮是我在暗中推动?”
陆风顿时愣住,“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守目轻嗤:“我又不是蠢货,怎会犯此等低级错误?”
说到这里,守目顿了顿,语气微沉:“这兽潮……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我是准备驱赶一群骨兽暴动,好搅浑水实行计划,但还未来得及驱赶,兽潮就来了。
而且那种可以射出骨箭的骨兽,我从未见过。”
陆风面露凝重:“此事处处透着古怪,当上报分庭。”
“用不着你来提醒。”
说到这里,守目懒得再听陆风废话,身形几个闪烁,眨眼消失在骨石白光之中。
陆风看着守目离去的方向,目光沉了又沉,过了许久才平复心境,转身走到向苼面前。
“走吧,阮红玉应该很快就要发出召集令了。”
他语出冷淡,再不复之前温和。
向苼也不在意,迈步跟上,二人的交谈声越来越远。
“日后还要请陆师傅多多关照。”
“比起我来,守目应该更愿意关照你。”
“……”
凌莹推开头顶上的骨石,一脸麻木地站起身,眼中却有泪光闪烁。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向苼二人离去的方向,白光已掩去他们的身影,什么也看不清了。
……
阮红玉在原地等了三天,只等到一半人活着回来,不论是战营还是禁营,都伤亡惨重。
禁制防线的检验显然难以再进行下去,阮红玉果断下令,命所有人登上仙舟,全速往回赶。
仙舟上空旷了不少,向苼得以分到一间大房。
陆风心中大概对她生了厌,没有立刻过来言明禁庭的种种。
她也乐得如此,挥袖布下一道禁制后,盘膝坐下,专心应对识海中多出的一缕禁制。
这一缕禁制,是方才她炼化禁庭令牌时,顺着血液悄然潜入而来,波动极为隐晦。
好在她早有防备,提前以传承塔护住识海神魂。令此禁不得其门而入,只能游离在识海之中。
隔着传承塔观察片刻,向苼眼里流露出一丝忌惮之色。
这一缕禁制极其微弱,其中符文的复杂程度,却超过了她之前所见的任何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