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三的小弟们还在院子外等着,看到老大安然无恙地出来,立刻迎上去。
“无事无事。”
皮三摆了摆手,“此事不成,赵公子未怪罪,又吩咐了新的活计,我们快走。”
小弟们闻言个个放松下来,跟着皮三一路有说有笑地往门外走。
其中一个小弟却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忍不住问道:“老大,你头上怎的这么多汗?”
皮三听得身子一颤,立刻骂道:“就你话多,赶紧走!”
小弟缩了缩头,当下不敢再问,一行人速速离去。
一盏茶后,随着一声惊恐欲绝的尖叫,赵公子的死讯立刻通过下人传到家主耳中。
“你说什么?!我儿死了?”
赵家主正在与城主赵琼喝茶,听闻此讯,惊怒难当,立刻起身离开,连一声招呼都没打。
站在赵琼身边的心腹见状,脸上微露不忿,忍不住道:“主人,这赵江如今是越来越狂妄了,连您都不放在眼里。”
赵琼微微一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想不狂妄都难。”
“可是这样一来,他若是有朝一日想当这个城主……”
心腹面露忧愁,“您又该如何自处?”
“那就让给他,伏低做小。”
赵琼哈哈一笑:“我赵氏家族绵延上千年,此等情形不知经历过多少,岂是他一个刚刚崛起五十年的暴发户所能相比的?”
话至此处,赵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且看吧,他们蹦跶不了多久。”
……
“赵家主,贵公子的遗蜕我已查验过,并无修士插手的迹象。”
中年文士落于客座,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犹豫。
家主赵江面色铁青,“四下无人,罗供奉有话不妨直说,老夫还担得住。”
中年文士听得此话,终是叹了口气,道:“在下观贵公子阳气有损,乃是纵欲过度之相,此番怕是元阳过耗,乃至暴……”
“罗供奉!”
赵江脸上怒容难掩,言语里已然失了礼数,带着一分戾气:“我儿定是被人谋害至死!还请罗供奉代为追查此事。”
中年文士面露难色:“这……”
赵江冷哼一声,“只要罗供奉将此事办好,老夫定会传讯于次子,到时罗供奉入归沐谷当职也非难事。”
此话一出,中年文士面上难色立刻一扫而空,起身抱拳道:“在下定会为赵公子讨一个公道!”
家主赵江神色微缓,“辛苦罗供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