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友的意思,我明白。”
向苼轻叹一声:“剑绝的剑道天资,的确极高。
我当年未有收徒打算,奈何剑绝虽有宗门庇佑,却也是小门小户,剑道一途,他只能自行摸索,并无人教授。
而后偶然相遇,他执意拜我,这才有了宗门外的师徒之缘。”
说到此处,向苼坦然一笑:“为人师尊,自要为弟子考虑。我散修出身,见识浅薄。论教授徒弟,自然比不得宗门,剑绝若愿随你去,我不会拦着。不过……”
向苼话锋一转,面色转冷:“李道友,对于你背后的宗门,我尚一无所知。若是道友无法表明诚意,此事,绝无可能。”
李长亭听到前半段,尚未来得及欣喜,在听到后半句话后,眉宇间顿时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纠结。
他未表明来历,这向苼作为师尊,不放心徒弟跟他离开,自是情理之中。
可于他而言,现在贸然告知宗门来历,风险极大!
若是这一遭最终没能搭建空间通道,反而经由东洲之口,将自身宗门暴露出去,万神殿必定会对他宗门展开一系列针对性的报复。
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可伤亡在所难免。
可向剑绝若能经由他招揽,进入他们一脉修炼,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让他们这一脉再次振兴。
向苼见对方模样,便知他正在天人交战之中,也不催促,举过杯盏轻抿一口茶水。
向剑绝非优柔寡断之辈,仅是纠结片刻,便忽地抬头,坚定道:“向道友,你考虑合情合理,我自要告知本门来历,令你心安。
但此事亦关乎我宗门弟子安危,今日我所说,还望道友莫要告诉任何人,便是你们东洲领袖问起来,也决不能透露半个字!”
“那是自然。”
向苼提起茶壶,为李长亭添了一杯茶水,“你我之言,出了这道门,便当做没说过。”
李长亭神情微松。
向苼能参与到对万神殿的反攻中不惜重伤,便足以说明她的立场。
是以他喝了杯茶润润喉,便直接开口:“我宗名为万脉剑宗,乃西洲正道三大宗门之一!”
向苼听着,眸间微光一闪。
果真来头不小。
“三大宗中,唯有我万脉剑宗是剑修宗门,向剑绝入我宗门,定然能受到最好的指引。”
李长亭一边说,一边观察向苼反应,见她只是偶尔颔首,面色平淡,便知说得还不够,当即再道:
“万脉剑宗,顾名思义,便是万脉剑修同属一宗。自太古时期,宗门祖师便发下宏愿,广纳天下各路剑修,历经数十代宗主的不懈努力,才有今日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