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向苼嘻嘻一笑:“这事看着就很有意思,一定比抢朱果树还有趣。”
原来不是跟他想到一处,而是根本没想。
陆玉山心中疑虑解开,不禁笑道:“你就不怕追到最后遇到的敌人,连我都对付不了?”
“不怕,打不过就逃嘛。”
向苼踮起脚拍了拍陆玉山肩膀,笑得一脸灿烂,没心没肺:“富贵险中求,不试试怎么知道?陆师兄难道怕了?”
这般拙劣的激将法,陆玉山听在耳中,脸上笑意反而更盛了些,“不要朱果树了?”
“怎么不要?”
向苼双手叉腰,“咱们去看完热闹,再回来抢不行嘛?”
“世事哪能尽皆如你所愿?”
陆玉山轻笑一声,“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先去看热闹,若是因此误了时机,没抢到朱果树,你可不许反悔。”
“放心吧陆师兄。”
向苼笑靥如花,“看在师兄这么照顾我的份上,此间事了后,我一定把我知道的,所有关于秦天衍的消息都告诉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二人话罢,陆玉山不做犹豫,当即掐破指尖,甩出一地鲜血悬浮在半空。
随后他双手掐诀,凝聚一道追踪禁制投入血珠当中。
做完此事,陆玉山撤去自身真元,任由血滴落下。
血珠与地面接触,并无异样,缓缓洇入泥土中,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才悄然自地底窜行远去。
陆玉山立刻带上向苼,循着感应紧随其后。
他不确定沈襄的保证是否可信,但鹿玄机所作所为,本就令他颇为在意。即便小丫头不说,他也想去一探究竟的心思,至于天衍师兄……
他已追查整整二十年,且还有足够多的耐心继续追查下去,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
“嗯?没人继续死了?”
鹿玄机低头看着手中停止转动的血色雾团,眼露笑意:“看来水月窈找到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水月窈,什么破名字?”
肩头的乌鸦双翅扑腾,红宝石般的眼珠尽是恼怒:“火气都被压了!”
“这你就不懂了。”
鹿玄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神兽真火之力,何等厉害?若不化解火气,她如何以人身在修真界走动?”
话到此处,鹿玄机语锋一转:“不过能单以姓氏完全压制真火本源,令其丝毫不外泄,手段当真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