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言字字属实,可眼下,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柳曼所言是假。
真相不明。
向师叔就是想帮他讨回公道,恐怕也办不到吧?
“噗!”
他忽然气得吐出一口血,目眦欲裂:“柳曼,你……无耻!”
柳曼脸色微变,但竟是瞬间,就捂着胸口,故作惊吓,委屈地哽咽道:
“余师弟,我知你心悦于我,但万事不能强求。你即便心有不甘,也不能陷害……”
“够了。”
向剑绝终于出声,制止了这场闹剧:“柳曼,你可知错?”
柳曼娇躯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向剑绝:“向师叔,您不信我?”
向剑绝当然不信柳曼,他只信师尊。
就在刚刚,师尊已经传音与他。
他面色泛冷:“柳曼,你心性残忍暴虐,屡次虐杀同门杂役、外门弟子。
此番虐杀外门弟子余畏未遂,拒不认罪。按宗门律例,当自裁谢罪!”
此话一出,柳曼懵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向剑绝要杀她?!
她死死攥住裙摆,嘴唇泛白,嗓音因为过分紧张,已是失了娇媚,只剩尖厉:“不可能!向师叔,弟子冤枉!”
向剑绝神色冷漠,丝毫不为所动,“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柳曼瞳孔收缩,下意识后退。
她想不明白,从前屡试不爽的美人计,怎么会失效?
她还不够美吗?
“再退,就死。”
向剑绝再次出声。
柳曼骇得停下脚步,心中恐慌无比,表面竟还维持着委屈又倔强的神色,声如杜鹃鸣泣:
“向师叔,你无凭无据就要打杀弟子,弟子不服!”
话说着,柳曼身子一阵摇晃,跌坐下来,肩上宫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
暗中不少弟子动容不已,隐约还有几人暗吞口水。
“向师兄!”
一名弟子忽然跳出来,拱手不卑不亢道:
“弟子悬剑脉内门弟子吴枢,今日见师兄为门中弱小主持公道,着实令弟子敬佩。
但今日之事,明显证据不全。师兄何以妄下论断?
若是因此误杀无辜,师兄又该如何自处?”
向剑绝回眸淡淡看了吴枢一眼。
吴枢被看得浑身一僵,正懊悔自己头脑一热站出来,为了一个女人得罪真传弟子时,就听对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