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衣服遮了左边,右边就凉快了,最后还是委屈中间那块了。
午时,陈晏礼终于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衣服褪到一半,又有人来敲门了,陈晏礼心虚地又穿好了,以为还是那群姐姐们。
开了门才发现是裴怀酒,当下就憋不住了,一把把裴怀酒扯进来关上了门。
“还好是你,吓死我了,你先坐着,我换身衣服。”陈晏礼旁若无人般背对着裴怀酒就开始换衣服。
俨然没把裴怀酒当外人,不,也许没当人看。
裴怀酒倒了杯凉茶一口气饮尽,才目不斜视地盯着陈晏礼的后背说明来意:“谢昼的十日散,你打算怎么办?”
“我今晚就给他解了。”
裴怀酒手一抖,杯子没拿稳被打碎了。
陈晏礼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光着脚就过去了,火急火燎地拍开他的手:“别收拾了,都流血了。”
裴怀酒没忍住瞥了一眼,气血上头。
陈晏礼手背上一阵凉意,抬头一看,才发现裴怀酒流鼻血了。
陈晏礼这下手忙脚乱了,捧着裴怀酒的脸骂道:“还低着头干什么,仰头啊,白痴。”
裴怀酒仰着脸还死不悔改地看着陈晏礼。
陈晏礼眼中满是自责的神色:“是不是最近喝了太多补气的,怎么会突然流这么多鼻血?”
手帕上染的都是血,好在很快就止住了。
裴怀酒脸上还有些未干的血迹,就拦手抱起了陈晏礼:“地上有碎片,你没穿鞋,我抱你过去。”
陈晏礼习惯性地勾着他的脖子,裴怀酒的脸颊时不时蹭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一阵痒意。
到了干净地方,陈晏礼发现裴怀酒又流鼻血了!
看来这食补是不能补了,补过头了,不过裴怀酒放在他腰上的手还是一样的冰凉。
陈晏礼:一定是补错地方了,下次改进。
“你自己捂好,我先穿衣服。”
裴怀酒连嗯了一声,坐在床边仰着头望着陈晏礼后背的红色蝴蝶,鬼使神差地想要伸手覆上去。
白色的里衣将图案盖住,裴怀酒才讪讪收回手。
“站起来,我看一下血止住没有。”陈晏礼凑近了些,慢慢移开手帕。
这次鼻血是真的止住了。
还好陈晏礼手帕多,都是家里的姐姐们塞给他的,用起来跟卫生纸一样。
陈晏礼洗干净了手帕,一只手捧着裴怀酒的脸,一只手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
好近,近到能数的清陈晏礼的睫毛,周身都是淡淡的熏香味道。
裴怀酒屏住呼吸,因为太过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这是个梦,一有动静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