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澄是无所谓,回了谷城路程还近些,除去修炼和出任务,他时不时就能去找陈晏礼。
燕行都闲得去打落叶了,也不差往返这点时间,只是对白玉霖口中那个名字有些好奇。
“那时间也不早了……”陈晏礼看向没有要走的意思的几个人,出声提醒。
“今日我想留下。”白玉霖蓦地开口,视线落在陈晏礼脸上,定定地。
陈晏礼会意,白玉霖留下确实会少许多麻烦,更何况他是这里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知道裴宥的真实身份的人。
谢昼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打哑迷的氛围,直觉告诉他这个裴宥和“裴怀酒”有着某种关系:“裴宥和裴怀酒是同一个人?”
这下还魂草并未救活“裴怀酒”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陈晏礼点点头:“或许更贴切地来说,裴怀酒并不算得上是个人。”
怪不得他的身体无论何时都是透着凉意的,像是刚死了不久一样。
燕行把问题想得很简单:“那叫师尊将他赶出去不就好了。”
白玉霖冷冷瞥了燕行一眼:“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不长脑子。”
燕行有气撒不出。
“他的实力和我相差不多,就算我将他赶出去,他也能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
陈晏礼脸上浮现出疑惑神情:“可裴宥是我娘那时的左护法,怎么会和你实力相差不多?”
“他本就天赋不错,又得了纯阴之体的精血,修炼一年可抵普通人百年,不然他如何能在新人大比上将对手的攻击替你挡回去?”
陈晏礼恨得牙痒痒,可恶小人,我当时都怀疑秦天高那小老头了,都没怀疑他。
燕行终于长了点脑子,但不多:“师尊的意思是,他从那时就开始布局了?”
陈晏礼摇摇头:“是更早的时候,早在谢昼中十日散之前,他就知道我是纯阴之体了。”
“难怪十日散这种罕见的毒药能轻而易举地被一个入门不久的小弟子拿出来。”
相比其他几人,安景澄的关注点十分清奇:“他怎么知道你是纯阴之体?你们一起洗澡了?”
此话一出,四双眼睛齐齐扫射过来。
陈晏礼被盯得莫名心虚,咳了两声:“我们不是在说正事吗?”
安景澄心中了然,不满道:“你心虚了,下次我也要和你洗鸳鸯浴!”
“只是一起泡了温泉,不要闹。”陈晏礼拍了拍他的脑壳儿,哄道。
虽然他暂时接受了几人的亲近,但更亲密的举动他显然不敢接受。